见谢姨娘听着这句眼泪掉的更凶了,赶紧撅起小嘴亲了亲她的侧脸,又缓缓善诱的安抚道:“您不要听信那些流言,谢管家不是说了,裕亲王赵绚不过是被惯坏了,为人放肆霸道了些,好色花心了些,心肠倒是好的。
谢姨娘一脸好笑,耐烦的用帕子给她擦脸上的汁水,“看你这孩子,怎地吃个东西都没规没矩的,都是大女人了,顿时就要……”
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正弘帝也是猎奇,板着脸问道:“你给朕说说,都说了甚么?”
万分自责,万分惭愧,却不知如何弥补。“娘对不起你,娘没用,娘护不住你。”
含珠一双标致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双颊鼓鼓如同小松鼠,连连点头夸大的赞叹,“好呲,娘煮的频婆果冰糖水最好呲!“
话说了一半猛地住了嘴,眼睛里也有了泪水,只心疼的又从一旁的青瓷盅里舀了一勺,“多吃点,娘没用,今后连个甜汤都给你做不了了……”
皇宫,宣德殿里。
谢姨娘低垂鹅颈,望着还是一团孩子气的心肝宝贝儿,内心疼的跟刀割似得。这是她这世上独一的牵挂了,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护着捧着疼着养了十几年,在人前却连称一声女儿都不敢。
要说他不耐烦差事吧,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或是来宣德殿磨着本身就是了,之前也不是没有过。
赵绚涓滴没有不美意义,冷哼了一声,“省的他们整天揪着我不放,上折子骂不过瘾,合着逮着我真人直接就喷口水了。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大爷我是茹素的呢。皇兄放心,今后那几个老固执再也不敢上折子烦你了。臣弟这么体贴,怎忍心让你如此烦恼。”
“朕让你去御史台跟着刘大人做事,你三天捕鱼两天晒网也就罢了,阿谁差事本也就是让你打发打发日子,也让你跟御史台混好干系,省的没事就盯着你一小我参。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拼着一张老脸不要给你讳饰畴昔。可你个混账东西,这还没一个月呢,竟然逼得好几位同僚不敢上朝,好本领啊裕亲王!”
赵绚歪了歪脑袋躲过飞过来的那本蓝皮书,闻言也很委曲,“我也没说甚么啊,谁让他们一每天的围在我身边唧唧歪歪的,我不过就是随口说了几句话罢了。”
“晓得晓得,要高雅对不对。这不是跟娘说梯己话儿呢么,在内里我才不说呢。囡囡可乖可乖了是不是,娘?”
含珠见谢姨娘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眼圈也有些红,搂着娘亲的脖子,眷恋的磨蹭着,甜糯灵巧的道:“娘,这是没体例的事儿,沈家老太爷已颠季世了,现在沈产业家做主的是沈大人与沈夫人,依我的身份,他们家来退婚是迟早的事儿。现在老爷夫人李代桃僵,虽说卑鄙无耻了些,却想必是跟沈家筹议好了的。没了沈家的婚事,囡囡又没人撑腰,今后不拘嫁去哪家,都不是从心所欲的。如许想来裕亲王府的婚事也不算差了,好歹说出去能恐吓恐吓人不是。“
“你府里不是还空着一个夫人的位置么,朕前次给你提的阿谁陶家的闺女,明儿个也该进府了。他们陶府出来的女人都有福分,不拘嫡庶都好生养。朕也让人看了,传闻是个好色彩的,你这阵子好好待人家。”
正弘帝哭笑不得,无语凝噎,张口欲言,倒是闷闷的笑了起来。摆摆手,“罢了罢了,御史台不去就不去了,本也没有一朝王爷待在御史台的事理,观赏观赏也就算了,时候再长了也是不像话。今后千万不成如此混闹,御史也是吃五谷杂粮,谁还没个小癖好,不准给朕揪着人小辫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