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瞪她,“臭丫头,说甚么呢!”
赵绚有些难堪,他不会讲故事啊。“要不给你读书?”
含珠穿戴鹅黄色的小袄,上面穿水红色灯笼裤,小脚丫上用棉袜子捂得严严实实的,盘腿坐在榻上,面前摆着一榻的金银珠宝,珠光宝气的让人一看就能把眼睛晃瞎了。
含珠爱不释手的捧着一匣子金元宝流口水,奉迎的冲闺女笑笑,“小花卷,这些娘先替你收着,等你长大了再还给你。”
方才满月的孩子能懂个甚么,见父亲笑着亲身己,还用力的把胖面庞往他嘴巴上摁了摁,赵绚的鼻子给她堵住,一下子给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含珠眼睛水汪汪湿漉漉的,看的人一阵火起,她还不怕死的把食指放入口中咬着,一副纯真懵懂的模样,“为甚么不能动,棘奴哥哥,你身上好烫啊。”
含珠见他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被带的更加不高兴了,“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小宝贝儿,第一次看太阳看花看大狗,竟然没有我陪着,好悲伤。”
望着咿咿呀呀的吐着泡泡本身玩儿的乖孙孙儿,叹了口气,“王爷,这天还是冷,要不还是别出去了罢,等再暖暖的,雪都化洁净了,柳树都抽了芽,到时候再出去也不迟。要不把孩子冻着就不好了。”
他这么一来一去的,担搁的时候就久了些,等回到卧房时,床帐里安温馨静的,可见内里的人儿已经睡熟了,赵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赵绚这话固然是恋人眼里出西施,但是也是大实话。
含珠被他咬得一颤抖,搂着他的脖子咯咯娇笑,“那我们去泡温泉好不好,嗯,我们一起,棘奴哥哥陪我。”
语罢毫不踌躇的把人推开,还嫌弃的用脚往床榻内里踹了踹,拉过被子兜头兜脑的把人蒙了个严实,也不穿鞋子就这么光着脚往浴室去了。
含珠怨念的看着她那吃里扒外的娘,咕哝道:“娘,你这心都偏到咯吱窝去了,再偏,就跑到脊梁骨上了。”
白了他一眼没吭声,用脚丫子把一炕的宝贝踹远一点,甜笑着对胖闺女拍鼓掌,“小胖妞,来,娘抱抱。”
赵绚面无神采的看着笑得不能自已的傻闺女,从他这个方向看畴昔,连小丫头黑洞洞嘴巴深处的小舌头都看的清楚。
小花卷老诚恳实的趴在娘亲的肩头,张着小嘴留着哈喇子啃着娘的肩膀:“啊呜啊呜。”
等赵绚送完孩子返来,洗漱洁净上床,含珠仍然睁着眼睛没有涓滴睡意,她拉着赵绚乌黑的中衣系带,有些委曲的道:“白日睡多了,睡不着。”
自从她有孕,他就一向饿着,之前还好,偶尔还能喝口汤,但是厥后她肚子大成那样,他每日提心吊胆的,那里还敢想别的,睡觉都离得远远的恐怕晚间不重视碰到她。
含珠把胖闺女抱在怀里,娘俩个脸贴脸蹭来蹭去的,含珠还往小东西大红色老虎衣裳里吹气,把人逗得直缩脖子,搂着她的脖子笑得更欢乐了。
真是甜美的折磨啊!
呜呜,另有味儿!
含珠悄悄的往他脖子里吹了口气,感到抱着她的身躯刹时生硬绷直,对劲的笑了笑,软糯糯的道:“棘奴哥哥,你难受不难受?”
“闺女是娘的贴身小棉袄,不跟娘好跟谁好,对不对娘的小棉袄。花卷,再给你爹爹笑一个……嗯,对喽,真乖,让他看看,我们可没有露齿,仍然是矜持的淑女呢,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