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王妃闻言顿了顿才想起来,今个儿是王府进新人的日子。但是,“王爷平常哪一日不是入夜才返来,怎得今儿就返来这么早?”
赵绚错愕了半天,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当即就拉了下来,黑的跟锅底似得。
只是这话她不敢说,自家王妃对王爷是多么的在乎这些年她早就心知肚明,都有些癫狂了。
说来好笑,他堂堂裕亲王爷,竟然在梦里跟一个小女人胶葛了这么多年。更加奇妙的是,她真的像梦里说的一样,来找他算账来了。一见面就把给了他个措手不及。
越想越恨本身蠢,眼泪终是落了下来,尽力转过身子去搂着赵绚的腰哀哀得痛哭,“王爷,我才十四岁,呜呜,你饶了我罢,饶了我罢,我包管今后都听话,呜呜,必定好生服侍你,饶了我罢,呜呜,要不,要不你也踹我一脚罢,不不不,踹十脚八脚都行,呜呜……”
朱王妃也不管她回不答复,拳头握的紧紧地,“王爷返来多大会儿了,返来以后都去了哪儿?”
当看到那枚栩栩如生的梅花胎记时,更是铁证如山。
见他双眼如刀的望了过来,手一抬,含珠觉得是气怒到顶点要把她撕巴了,腿一抬就要往外跑。
裕亲王府雅风苑。
只是这么些年,他在梦里却时不时的就要梦她一回。每一次她都要长大一些。非常奇妙,就好似他一向在看着她长大一样。
只是,她倒是一点都不记得他了。
但是今个儿却被个连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给踹了个心窝子?还把他踹的跟个翻盖的乌龟似得在地上丑态百出?
含珠吓得几未曾屁滚尿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敢留下来,只硬着头皮冲赵绚嘿嘿一笑,不幸巴巴的颤音儿道:“王爷,妾、妾不是用心的,您、您饶了妾罢……”。
获咎金主,这么蠢的事儿就是五岁的时候,她也干不出来啊。不就是撩了下裙子么,不就是摸了把小腿么。在当代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穿吊带热裤寄过公交车,如何这会儿就脑筋抽抽了呢。
提及来当年初见的时候,她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小娃娃,站起家来还不到他膝盖。走路都不大稳妥,摇摇摆晃的像个不倒翁。而他倒是要结婚的大男人了。
胭脂夙来晓得她的脾气,也不敢吱声,恐怕又引发她的脾气来。
她踅身去了厨房叮咛厨娘做些补气血易克化的粥水。朱王妃喝了药很快就会睡畴昔,等醒了最早也要半夜了,到时候也好吃。
梦中的她模样有些恍惚,但是方才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莫名的晓得,就是她,不是别人。
但是赵绚身高八尺不足,大抵要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含珠生生比他矮了一个头,她已经极力踮脚了,也只够到了人家的下巴。一亲都是胡茬子,硬硬刺刺的扎的嘴巴又疼又痒。
含珠急的都快蹦起来了,正天人交兵的想着亲吻不过关要不要脱两件衣裳的时候,闻声这句话停了下来,不太明白他的意义。
她眼睛恨得血红,“又是一个贱人,刚进府就勾的王爷往她屋子里钻,不要脸的下作东西!”
归正也没人瞥见,丢人也没丢到内里去。
含珠不想死,但是这个时候除了哭求挣扎真的不晓得做甚么了。俄然灵光一闪,嘟着嘴巴就要王赵绚脸上亲畴昔。
赵绚见她傻乎乎的,一点都不像初见的那样精灵古怪,反倒是憨憨的,拍了拍她乱糟糟的头发,“如何越长越傻,莫不是磕碰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