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娘此时瞧见沈素比对亲儿子何恭还要亲热,罗哩罗嗦的问了沈素很多在帝都的事儿。沈素笑,“多亏大姐夫给我的信,我住在宁三爷家里,受了宁三爷很多照看。”要不是他成了亲,宁家还成心给他说门亲呢。
阿念回一句,“我还是觉着子衿姐姐最好。”
何恒笑,“我倒不是生分,就是这辈子除了陪我家岳父那位老进士吃过酒,就是跟你这位新进士吃酒了。”
“听你姐夫说不错,我又不懂这个。”沈氏体贴的另有他事,她问,“你差使下来没,到底去哪儿仕进?”
何恭闻信儿也带着孩子们过来相见,见着小舅子亦是欢乐,笑,“家里都晓得你中进士的事儿,欢畅了好久,现在就盼着你返来,公然进士是有探亲假的。”
沈素是乘车,到碧水县的时候天就快黑了,再回长水村时候来不及,何况入夜路不好走,他便先去了何家。
总之何洛自帝都转一圈儿,不但金榜落款,还赚了个庶吉人当,便是为人办事,也没有半分进士老爷的傲岸,反是更接地气了。
因何恭是打发小福子去族长家借的马车,何族长连同儿子何恒带着孙子何洛都过来了。沈素早便认得何洛,听姐夫说何洛本年中了秀才,不由大为赞叹,“比我当初强的多,我二十一上才中秀才。阿洛有此资质,好生念几年书,举人、进士可期。”
“普通孩子身上就一身衣裳,又是寄养,总要留着的。”沈素道,“可见她还不是很信我。”
何老娘又叫余嬷嬷去厨下预备好饭食,一会儿就让沈素自去与沈氏说话了。沈氏细问了沈素路上抱病的事儿,又问他在帝都如何安设的,最后将阿念鞋里拆出五百两银票的事儿同沈素说了,沈氏道,“这银子,放着也是放着,家里筹议了筹议,就给阿念置了百多亩地,今后每年也有个出息,阿念读书充足了。他的事,你就别担忧了。”
沈素笑叹,“阿念他娘做事,还是如许喜留背工。”
阿念揭示了一下他的本领,道,“书看一遍就不自发能记着,觉着挺简朴的。”他是过耳不忘。
沈素皱眉,“莫非竟真有生而知之的事?”天赋倒也不是没有,沈素小时候也觉着本身是天赋来着,但也没天赋到阿念这类程度。
沈素笑,“伯娘说的对。”
阿念何冽一并给沈素见礼,何子衿在花房服侍她的宝贝花儿,小瑞哥跑去站她身后,吓了何子衿一跳。何子衿瞧着小瑞哥,既惊且喜,道,“小瑞哥,你如何长高了这很多!”天哪,小瑞哥比她大不了几岁,这会儿就已威风凛冽一条大汉了。
沈素笑,“我晓得。”
婚事定了,何涵现在多了个弊端,有事儿没事儿的爱在大门口闲逛,乃至于何培培说她哥,“亲还没定呢,就恨不能给人家去做门神,每天在人家门口儿晃!哥,你得拿出老爷们儿的架子来!别这么上赶着成不成?真是叫人没面子。”
沈氏点头,“这也成!既要带着爹娘一并去,家里的房屋地步你内心有个数。”
沈素笑着安抚姐姐,“早就好了,人吃五谷杂粮,哪儿能不抱病?我是想着带了爹娘他们一并去帝都的。帝都里暂不必购置房屋,我们有官职的能够租朝廷的屋子住,便宜的很。咱家人又未几,租个两进的小院儿也充足了。何况我自有薪俸,养妻儿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