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长的模样与闺女王氏大不不异,不知是修行久了还是怎地,确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浑身高低非常干净,一身精工细作的八卦道袍,胡子清算的飘飘秀逸,眉宇中带着温馨安然之气,总之,一举一动不与凡人同。
陈姑丈赶紧道,“我也是如许想的。”
何子衿还不晓得王氏的爹是道长来着,暗里跟她娘探听,沈氏道,“传闻之前只是在家居士,俄然有了神通,你王大娘娘家那份儿家业都是王仙长置下的,也是使奴唤婢的人家了。不过,王仙长传闻要修行,尘缘了断,已鲜少回家。就是你王大娘回娘家,在家也见不着亲爹,得去观里才见得着。”
阿念在心中问,“老鬼老鬼,还在不在?”思疑是老鬼从他身材出去附了王氏的身。
何子衿固然觉着王仙长有些装神弄鬼,但王氏的确是好了的,何子衿悄悄问阿念,“老鬼还在不在?”
何涵自幼偏好技艺,为人亦重义气,道,“放心吧,我爹同冯叔是多年的老友情了。”
三女人不是要着意探听,只是顺嘴儿一问,“甚么大买卖?”她听何涵说过,杂货铺子实在利儿不小,只是买卖小,赚的都是小钱,积小成多,安稳也可靠。
老鬼嘲笑,“黄鼠便是王羽士的,王氏的模样自也是装的。”
沈氏在旁凑趣的听着,何老娘笑着探听,“传闻你家里又置地了?”
沈氏知丈夫是个执正的性子,恐怕就是鬼站他跟前,他也不信这是鬼。王氏笑,“天下也不免有些希奇古怪的事儿,你看王嫂子,幸亏有这么个神道人来,不然王嫂子有个好歹,可算如何着呢。”
王仙长哪怕真成了神仙,亲闺女有难,也得下凡来。
何涵每天摆床头供着,奉侍这花比奉侍他娘还殷勤。待入了夏,蚊虫也多了起来,三女人见何涵脸上有抓破的包,晓得他是招蚊子咬的,何涵道,“早上我娘拿薰蚊子的药薰屋子,那味儿实在呛,早晨还散不去,我恐怕中毒,不叫她薰,又招蚊子的很。”
陈姑妈道,“阿志就是一时胡涂罢了,大小伙子,说明白也便明白了。”
王氏蓦地睁眼,双手如爪,手出如电,一道残影就扣住了何念的脖子,用力之大,手背都显出几分狰狞来,何念被掐的双眼翻白,何恭立即去救何念,谁知王氏力大无穷,双眼圆瞪,咬牙切齿的掐啊,喉咙里还收回“嗬嗬嗬”的声音。何恭如许的大男人都掰不开王氏的手,何老娘恐怕王氏掐死何念,抄起棒棰对着王氏的后脖颈子就是一下,王氏咚的又倒了归去,没动静了。
陈姑丈与老妻暗里说话时,也笑了何老娘一回,“他舅妈还是如许威武!”
“来往未几也是一样。”陈姑妈非常鄙弃了三太太半日,又与老贼道,“阿志好多了,他总算明白过来了。”
“看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