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道,“上回有幸尝了回大女人做的烤鸭,我家那口儿还想我顺道问问,那鸭子轻易做不,如果轻易做,她倒想跟大女人学着做,顺道就在我们铺子里卖了。”章嫂子现在打烧饼炖酱肘子,买卖也不错。他们伉俪二人都是勤奋的人,既忙的过来,是想多做些买卖赚些银钱的。
孩子们书院都考上了,芙蓉楼的好酒好菜也吃过了,再去书院办了退学手续,半月后开学,学费每位每学期十五两,一年便是三十两。比何老娘预估的每月二两还要多,何老娘暗里同余嬷嬷咂舌,“幸而现在家里日子尚可,不然当真书都念不起。”两个孩子,光学费开支,一年便是六十两。
何炎道,“是不错,另有对虾味儿。”
何老娘笑呵呵地,“是该好生吃一回酒,这算是双喜临门!”就要打发小福子去。冯凝道,“来打搅这些天,怎能再叫老太太破钞,我已命人定下席面儿了,中午就送过来。一则贺恭弟人丁畅旺,二则小子们争气,总算没白来一回,我们好生吃回酒才是。”
冯灿笑,“做菜时放出来,待菜成了再挑出来,也不为奇。”
何子衿笑,“您老甭急,有那热烈到您老头疼的时候。”
接着小福子赶来细道,“学里分甲乙丙丁四个班,咱家念少爷与亲家灿少爷都是乙班,熠少爷煊少爷是丙班,炎少爷冽少爷是丁班。”
三个男人一瞧,冯凛接着乐了,道,“阿炎,你是最后一名哪。”何恭道,“嗯,阿冽比阿炎强一个名次,你们俩,在丁班一个倒第一一个倒第二。”难兄难弟!
几个孩子都起家应了。
何老娘叹,“平常的一进小院儿能够买一处了。”
沈山笑,“晓得你要去,我这就顺脚儿给你带来了。”叫何冽与阿念去吃烧饼了。
沈氏想了想,命人唤了何子衿过来,叫闺女也经一经事,何子衿听沈山说了这事儿,问,“就是与芙蓉楼在一条街,新开的碧水楼么?”
沈山过来,一则是交上个月的账,二则另有事与沈氏说,“前儿有事去碧水楼用饭,当今碧水楼里有几样菜,倒与我们大女人做的有几分相仿。”
何冽冯炎仿佛遭到偌大嘉奖,两人伸手一击掌,齐声道,“这就是运道啊!”逗得屋里人都笑了。
冯凝是个暖和性子,心下高兴,面儿上也并不大说大笑,他温言含笑,“倘每日都能有此等丧事,我甘心每日请吃酒。”
沈山想何子衿毕竟年纪小,便与她细说,“以是说,赵家是寻了门路才把闺女送去的哪。先时无人听闻,想是赵娘娘还没在宫里熬出头儿,现在赵娘娘熬出了头儿,赵家可不就显摆起来了。”
冯凝道,“考上就好,既有运道,也得好生读书,待退学后一并勤奋,等年下测验时可不准是这个名次了。”
芙蓉楼是碧水县最驰名最初级的饭店了,何冽心心念念的红烧肘子这回总算是吃着了。因孩子们都考上了书院,家里颇是热烈,用过午餐,孩子们也不睡午觉了,就在何子衿先前的耳房前的蔷薇花架下说话儿,何冽道,“这肘子味儿好吧?”他小时候在人家席面儿上尝过一口,就再也忘不了了。可惜芙蓉楼的东西太贵,家里等闲不会买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