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都是感觉住气的人,沈氏道,“无妨,再等等看。”
何恭过来细问了一番,胡文一口咬定是何家女人救了他,以是千恩万谢的过来伸谢拯救之恩。问明白胡文这事,何恭又去问了何子衿,何子衿实在想不起来,道,“那日集上乱的很,谁推谁一把,谁扶谁一把,这那里记得清呢。”
何老娘暗里还说何冽,“你们如何跟这类人交朋友啊?”
“好。”何子衿点头,问,“阿山哥,你晓得胡家孙少爷胡文么?”
何子衿听沈山说芙蓉楼想买烤鸭的秘方,倒是有些诧异,道,“那烤鸭我做过未几几只,芙蓉楼如何会晓得?”
因胡文老是过来赖着用饭,何家现在就分男女两桌了,男孩子们跟着何恭在前院儿,女孩子们连带沈氏跟着何老娘在后院儿。胡文如许一说,何恭也是晓得此事的,他是个光亮磊落的人,道,“那烤鸭不是平常鸭子做的,现在一时半会儿做不成。再者,你家大掌柜尝都没尝过,亦不知味道吵嘴,这么应下,不是坑了你家么。”
倒是何家没几日就有一名胡姓少爷来访,此人自称胡文,只是就边幅看,浑身高低那一身五颜六色,花里胡哨,总之没有半点儿跟笔墨沾边儿的气质。胡文还尽力文绉绉道,“端五那日,多亏贵府女人相救,不然小命危矣。今奉祖父之命,特来拜谢贵府女人拯救之恩。”他话一落地,身后小厮机警的上前,奉上礼品。
何冽一无所知,道,“阿文哥挺好的,学里有人寻我们的不是,阿文哥还护着我们呢。”
胡文当真听了,感慨,“何叔你真是个实在人。”
沈山在碧水县日久,并且在外打理买卖,动静竟比何家这在碧水县的老住家都通达。沈山道,“胡文啊,他是胡家大爷的庶三子,传闻五六年前给送回故乡了。这位孙少爷是庶出,不如何能听到他的动静。要说胡家最出息的是胡家三房宗子胡元,这位元少爷读书极出众的,传闻此次在书院是乙班第一名,差一点儿就能进甲班了。”
不但如此,何老娘还拿出当初对于陈志的手腕,炸知了给胡文吃,胡文可不是陈志,他哼哼唧唧的啥都吃,不挑嘴,也没那一尘不染的洁癖,之前没吃过炸知了,乍一尝,还爱上了此等甘旨。蛇羹更不消说,晓得何家爱吃蛇羹,还隔三差五的弄条菜花蛇啥的给何家送来添菜,当然,每当胡文送东西,他就更能找到赖着在何家蹭吃蹭喝的来由啦。
“已经没事啦。”何冽道,“阿文哥就是学习不大好,人挺好的。”
胡文看人家端茶送客了,他脸皮再厚,因为内心有些不成说的奥妙,只得见机,“哦,那我先走了。”走出两步,又想起啥,回身对着何恭一揖,这才走了。
三女人完整不知此事,道,“不晓得,倒是前两天有人在绣坊四周鬼鬼祟祟,被绣坊干活儿的伴计撵跑了。”
何老娘一听就要炸,“啥?学里谁欺负你啦?我明儿就找先生经验经验那些小兔崽子!”
沈山实在想劝一劝,毕竟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但见何子衿直接把话说死了,沈山瞧沈氏,沈氏很有些意动,不过看闺女抿着嘴的模样,沈氏问闺女,“如何了?”依闺女的财迷脾气,断不是有钱摆跟前不赚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