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里头也有布衣后辈,只要功课好,就能进。”江氏也是一心为阿冽筹算,道,“待老爷返来,叫他看看阿冽书念得如何,那里有不敷,补习一二,考过了,便可去读。里头一分钱束脩不收,中午管顿饭,吃的也不错。”
沈氏抿嘴一笑,“没白来一趟,公然开了眼界。”
何老娘笑嘻嘻地,“来岁他们翁婿了局,只盼如亲家所说才好。”
“是啊。”沈老太太想到半子有出息,也替闺女欢畅,“大家说我命是好的,我看,你命也不差,半子的运道来了。”
何老娘摆布打量着沈家房舍,见俱是青砖黑瓦的整肃大屋,非常宽广,间或有树有花,又添高雅,想着仕进就是好啊,阿素现在也气度了。何子衿也笑眯眯地,同她娘说,“我舅发财啦。”
沈氏接了朱哥儿抱着,笑,“可不是么。”
何家人都很附和这话,何子衿还点头,“是啊,看那城楼,唉哟,可真威武啊!”现下这城楼,跟何小仙上辈子费钱去逛的残留景点可不一样,这类巍巍气度,何子衿觉着,就是现下回籍,何老娘一辈子的话题也有啦。
“唉哟,如何这么急啊。”沈老太太不免念叨一句。
沈老太太笑,“半子这举人名次不比当初阿素的差,阿念又是解元,今后亲家你福分只要比我多的。”
一家子用过午餐,江氏早提早命人清算好了院子,何老娘有了年事,就带着孩子们去歇了,临了叮嘱沈氏,“舅太太都安排好了,你陪着亲家老太太说会儿话,我这里不必挂念。”
何子衿见小家伙不过三四岁,大眼睛,高鼻梁,白白软软的团子样,穿一身大红棉袍,脖里挂着个金项圈,跟画儿上孺子似的,笑着抱他在怀里,给沈氏看,道,“朱哥儿这模样,跟阿玄小时候一模一样。”
江太爷非常对劲。
一家子厮见过,又欢天喜地的谢了李镖头一行,令管事请李镖甲等去歇着,客房啥的都预备下了。李镖头酬酢两句,便去了。江氏道,“母亲,外头冷,让亲家老太太、姐姐、姐夫和孩子们先出来吧,别冻着。”
“难不成比阿素讲的还好?”沈氏问。
沈氏给朱哥儿筹办了一幅银项圈银手镯,江氏笑,“前次小瑞归去,姐姐就给了,这回又给他做甚么?”
江老太太也瞧着外孙女笑,“子衿这孩子,生得是好。”见着外孙女,既欢畅,又有些遗憾,看向阿念,问,“前头来信,说半子和阿念都中了举,百口都欢畅的了不得。”
何老娘很不对劲儿媳的谦善,女人大了,可不是谦善的时候,自家本就是乡间来的,再谦善,怕被人小瞧。何老娘道,“是啊,就是学了点儿琴棋书画,抄的书满满垒了一架子,也不知费了我多少笔墨钱。”
沈老太太内心揣着事儿呢,赶紧问,“前头来信说子衿跟阿念青梅竹马的,俩孩子的事儿,说定了没?”
“小三岁怕啥,女大三抱金砖。”沈老太太直感喟,“说甚么也晚了,阿念那孩子,也有出息,同子衿两个,倒也班配。”
何老娘带着孩子们去了江氏给安排的院子,打发孩子们各去歇息,独留下丫头电影与本身一处,何老娘也叫余嬷嬷先去歇了。余嬷嬷上了年事,何老娘多是拿余嬷嬷当个老姐妹作伴,并不如何使唤余嬷嬷的。待余嬷嬷去歇了,何老娘望着这不比沈老太太差的屋子,晓得人沈家是诚恳接待她,内心感念沈家人刻薄,说一回亲家老太太的好,又同自家丫头电影感慨,“唉哟,这在帝都办书院可实在了不得啊。你娘舅但是发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