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何老娘只听过没见过,何家也吃不起,对陈姑妈道,“忒是贵重东西,姐姐如何拿这个来了,拿归去办理送礼用吧。”
沈氏看她对劲的小模样,直想笑。
何恭道,“就这么一小块一小块的,燕子筑的巢,要发一发,用冰糖炖吧。”
沈氏不晓得陈姑妈自州府返来如何同陈姑丈说的,归正陈姑丈仿佛被神明点化普通规复了神智,亲身带着儿子们来何家将陈姑妈接了归去。
何恭道,“你去跟娘学学如何炖,还是你来炖,娘这个年纪,眼也花,有燕毛怕也择不清。”
何恭亦不了然,想了想道,“也许不大一样吧。”
沈氏则与丈夫道,“陈姑丈真是第一等无情无义之人。”事情是处理了,陈姑丈先时那般要死要活要纳小,不晓得小陈表妹信里同他说了甚么,陈姑丈对那女人是提都不提了。再想一想,当初陈姑丈不动声色的将小陈表妹嫁到宁家守活寡,沈氏便不由心下一冷,深觉陈姑丈不是可来往之人。
沈氏没见过燕窝,同丈夫探听,“燕窝只听人说过,甚么样来着?”
何恭只觉欢畅,抱了闺女在怀里道,“这是祖母疼你呢。”
不过,听到可每天补用,何老娘便收了。
沈氏想到丈夫说的“一吃一嘴燕毛”的事,不由低低笑起来,问他,“燕子毛好吃不?”
何子衿忙道,“参是大补,好人不消总吃参,会补坏的。从没传闻拿一根人参来炖鸡的,娘还是去药铺子里探听探听。”
何子衿晓得后,毫不客气的去何老娘那边欺诈了两包好点心归去,对沈氏道,“等今后我有了钱,每天拿燕窝漱口。”
她有啥都是,“先给祖母吃”。
何老娘能说甚么,叹道,“他姑丈客气了。那里的话,你跟姐姐多少年的结发伉俪,又有大郎他们兄弟姐妹,你们好了,孩子们才放心。”
两人谈笑玩闹一回,沈氏眉眼弯弯,“你先跟母亲说,心疼母亲年纪大了,不忍母亲再去厨下筹划,让母亲教教我,母亲定能乐意的。”
沈氏想着必定是不一样的,不过,沈氏道,“燕窝传闻是好东西,必定是姑妈特地带过来给你补身子的。如果里头有燕子毛,得提早择洁净才好,不然如何吃呢?”燕窝是大补,可没传闻过吃燕毛的。
何老娘道,“前儿我拿钱去安然堂买了支参来想给阿恭炖了吃,险闹出笑话。还是跟安然堂的张大夫探听了,才晓得参不消每天吃。这燕窝听人说也是挺补的,姐姐别笑我,这要几日吃一回?”
沈氏头疼,“我那里有她那么多话,每天说不完的话。我都说她是属麻雀的,醒来就要叽叽喳喳的过一天。”
如此,外人见了都赞她,“这丫头懂事又孝敬。”
何子衿随口扯道,“我听贤祖母说的。”
陈姑妈道,“燕窝没事,我传闻,有钱人家,人家都是按顿吃的。人参倒是不消多的,这东西吃多了火大,我有一次拿参炖母鸡给大郎吃,大郎半夜流起鼻血来,倒把我吓一跳。参吃多了上火。燕窝多吃些,对身材只要好的。”但到底如何个好处,陈姑妈也说不上来。
沈氏欣喜,笑,“看来跟着贤姑妈还是长了很多见地,比我都强了。”
何子衿本身臭美就不消提了,何恭沈氏也乐见女儿懂事,唯何老娘悄与余嬷嬷道,“死丫头真是成精了。”隔三差五的来敲老娘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