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官员真是各种福利啊!
孙氏年纪也不大,比沈氏长两岁罢了,见着三郎,喜的了不得,直夸长得好,灵巧。又问三郎可取了名字,沈氏笑,“大名儿还没取,奶名儿叫兴哥儿。”见孙氏瞅着三郎都挪不开眼,沈氏一面摸着三郎的头毛叫乖乖吃奶,一面道,“嫂子喜好,跟恒大哥再生一个就是。”
何老娘笑的见牙不见眼,“我也是一年一年的看着孩子读书科举,总结出来的。先时想不透,厥后阿恭阿念考过了功名,再往回一看就都通透了,以是记录下来,如果有跟我们一样,孩子们一代一代要考功名的人家,看了我这书有些帮忙,也就值得了。”
何老娘安抚刘氏道,“老嫂子想多了,我们现下再难,能难过阿素当年么。现下啊,日子都好过了。阿素当年能熬过来,阿洛也不差的!何况,当官有俸禄,我们又不是那等大手大脚的人家。要我说,你们该来啊!我以往也是担忧在帝都不好度日,不想来,可来了才晓得,见大世面哪!”
何老娘点头,孙氏道,“哎,是啊,可惜谁也不晓得。我们县这回但是风景了,县里出了三个进士,此中阿念还是探花,又有朝云道长如许的大人物,我们来时,县太爷的调令已下来了,连升两级,调了正六品礼部主事。”
何子衿笑,“不是我娘,是银子。”
何家很欢畅何洛一家子来帝都,别看之前在碧水县也就是个略靠近的族人走动,可到了帝都,当真就是亲人普通的。
日子过得乐乐呵呵,这一回螃蟹吃过,何子衿就不筹办再在帝都吃螃蟹了,主如果,帝都蟹贵啊!
孙氏阿谀何老娘,“婶子你真不愧是写书的人哪,这学问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何老娘想想,倒也是这个理,不过还是叮咛何恭阿念翁婿,“你们都还年青,如果有甚么别的衙门兼职的事儿,你们也去,别嫌累。这刚当差都如许,得有眼力。”
刘氏与何老娘以往在故乡时干系就好,这回相互见了,都非常欢乐,先叙过离情,刘氏笑道,“阿洛前次回家就说让我们都来帝都,我总想着,我们都来了,开消怕供不起。阿洛非要我们过来,可一大师子在故乡,地步啊铺子甚么的也得交代好了才好解缆,故此,秋收完了,把家里交代清楚了,这才过来。”
孙氏不愧是小县令家出身,也勉强算官宦人家了,对此并不觉得希奇,笑道,“要不说要科举仕进呢,也就是做了官,逢年过节的都有东西发。倘是别个行当,鲜有如许的好处。”
沈氏接了丫环捧上的茶,先给了婆婆,本身再接了一盏,说道,“说来,这帝都别的东西比故乡的贵,可纵贵些,倒也不算离了格,如何螃蟹就这么格外的贵呢?”
孙氏给婆婆剥了一壳子蟹肉,蟹黄性寒,不敢给婆婆吃。何老娘道,“可惜你们当初没跟阿洛一道来帝都春闱,那春闱后,进士夸街的场面,老嫂子你们没瞧见,风景啊!真是风景!一辈子有这么一遭风景,那也没白活!”
何老娘让余嬷嬷拿了银子给四喜,让四喜买点心去,点心一返来,再自箱子里扯了两块料子,一并包好了,何老娘就带着一家子去了亲家那边,这就是给亲家的重阳节礼了。
何老娘道,“别个不说,县太爷仕进也是极好的,我们县这些年,县太爷鲜少乱收钱,并且,那书院能落在我们县,还不是多亏了县太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