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二叔去县里考秀才,那会儿年纪小,还是你舅公送我们去的。”
宋嘉言又央磨了一会儿,方笑嘻嘻的去了。
宋老太太笑,“你老子半夜就得起来上朝,你才几岁呢,就算醒了,也不准你那会儿起。小孩子家,可熬不得神,叫我说,你现在进学就忒早。唉,你老子是个犟种,认准的事儿,谁的话都不听,叫你跟你大哥早早的受这份儿苦。”
宋嘉谈笑,“我倒是不想读书,不如老太太给我放个假,我陪老太太乐呵乐呵。”
小纪氏正自焦心,宋嘉言天然早瞧了出来。只是,她是万不会递话给小纪氏铺台阶儿的。宋嘉言悠然的赏识着小纪氏的心急,就听宋嘉诺已经说道,“大姐姐常陪老太太用饭,明天老太太也给孙儿个孝敬的机遇,孙儿也想陪老太太用饭,好不好?”听听这说话,便是宋嘉言都不能不感慨造物的奇异,完整COPY宋荣的蜜语甘言的本领啊。
紫翘并非未重视宋荣眼圈儿微微红肿,只是在宋家多年,她颇明白了一些眉眼凹凸,主子的事,那里容得主子多问。规端方矩行一礼,紫翘便退下了。
宋嘉谈笑,“大热的天儿,不消大鱼大肉,爽口小菜放几样就成了。”
燕窝是逐平常例,宋嘉诺倒是头一遭问,“母亲,大姐姐有燕窝吃吗?”他年纪尚小,实在很多豪情并不大明白。但,宋嘉诺与宋嘉让都在秦家家学里读书,宋嘉让大他很多,固然宋嘉让功课常被父亲叱骂,不过,从心底,宋嘉诺并不讨厌大哥,觉着与大哥有一种天生的靠近呢。
宋荣听宋嘉让办的还算有板有眼,赏了小厮几两银子便打发他下去歇着了。
老太太叹,“给天子老子办事儿,就是得用心哪。”
宋老太太号召宋嘉诺到跟前,拉着宋嘉诺的手问长问短,不过就是昨晚睡的可好,早上睡的可饱。分歧于儿子对孙子们的严格要求,宋老太太美满是放羊的教养理念。且在宋老太太心目中,儿子辛辛苦苦的考出功名,可不就是为了叫子孙不再刻苦么?
宋嘉诺将小脸儿贴在父亲暖和的大手里,脸上尽是天真,“父亲,舅公是个很好的人吧?”
宋荣落衙回家,听小纪氏说宋嘉让着人送了信返来,先看过信,又唤小厮出去问了几句,得知宋嘉让在故乡统统都好,才算放下了半颗心。宋嘉让到辛家村的时候,宋荣的娘舅辛永福已是垂死了。便是宋嘉让从帝都请去的大夫也没能令辛永福起死复生,倒是辛永福,本来还死活吊着一口心气,见宋嘉让到了,将老妻后代一拜托,辛永福这口气就泄了,直接闭眼归了西。
祖孙两个筹议着让丫头去给宋荣送去饭菜,又欢欢乐喜的说了会儿话、用过晚餐,直待天气渐黑,宋嘉言方自老太太屋里出来,回了本身院里。
小纪氏忧愁道,“这可如何跟老太太说呢。”
到了主院,宋嘉语一个劲儿的为弟弟担忧,说,“母亲,老太太不会给弟弟吃臭鸡蛋吧。”对于宋嘉语,臭鸡蛋就是生射中最大的梦魇。
小纪氏一听那从未听过啥馅儿的包子,便知是老太太的乡间玩意儿,顿时一千个不放心。但,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宋老太太已道,“行了,你带着二丫头归去用饭吧,我这里不必服侍。”眼不见心不烦,现在老太太也懒得立那些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