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这等心明眼明之人,何子衿略伸手,她必能搭得上。有了新背景,马县丞天然不是不成弃的。当然,段氏也与阿念明说了,她毕竟是马县丞前妻,纵供应证据也是暗里供应,还请阿念留些情面,莫将此事说出去。阿念天然无有不允。
阿念案子要审,马县丞阎典史二人一去,接着就是全部衙门三班十房,也要该收拢的收拢,该打压的打压,该闲置的闲置。另则,县丞典史都是有品阶的官员,此二人入了大狱,新的县丞典史,还得等着上头分拨。特别县丞一职,必得举人功名方可,典史倒是可自县衙中汲引,阿念便提了庄巡检为典史,直把庄巡检感激的要命。当然,阿念汲引庄巡检,一则是因庄巡检在查抄马阎两府时有功,二则也是在庄巡检的帮忙下,缉捕到了杨大谷。这并不是庄巡检就背信弃义甚么的,杨大谷先时是县里的帮闲,与庄巡检熟谙是熟谙的,但也没有先时马县丞说的庄巡检 给杨大谷通风报信之类,这也是马县丞等欲除庄巡检所用罪名罢了。
简主簿也是县里白叟了,虽就是个墙头草站干岸的,因一下子干掉马阎二人,阿念也不肯意于把简主簿干掉,毕竟,眼下衙门里很有些草木皆兵的意义,阿念也是想和缓一二,免得把衙门的官吏们吓着。阿念这里松了口,简主簿便忙不颠儿的去州府办理了。
何老娘这些天都得简太太贡献了一对斤两实足的赤金镯子两匹上等提花料子,把何老娘闹得,又是欣喜又是担忧,暗里问自家丫头电影,她这算不算收贿纳贿啥的。何子衿安抚白叟家道,“这不过平常情面来往,哪家情面来往也得送些东西呢,祖母尽管收着,别往外说去就是。”又悄与何老娘说了原因,何老娘传闻简主簿欲谋县丞之位,也就放心收了东西。特别那对赤金镯子,何老娘非常搁在了箱子底,想着待过些日子找个金匠把镯子化了,另打一对别个花色的,不过是花些火耗钱,免得叫人晓得是简主簿家送的。
江仁等原还想着待夏季回帝都呢,这一场雪一下,那里还走得了。
而不是别的县呢?
“不是这么个理儿,我要不归去,你爹他们这年可如何过哟。”何老娘剥个烤芋头,放凉了给阿曦一个,阿曦出牙了,爱啃这烤芋头,阿晔也在出牙,不过,阿晔不喜好吃太糯的东西,怕噎着,故而,烤芋头甚么的,阿晔是不吃的。阿曦迩来很有规矩,得了烤芋头,伸开长了两颗牙的嘴巴,乐呵呵地对着何老娘喊,“祖儿祖儿。”她不会叫曾外祖母,就简称“祖儿”,何老娘欢畅地摸摸阿曦的小脸儿,笑,“好丫头,吃吧。”
何老娘收了东西,私与自家丫头电影道,“我传闻,那天还兵戈来着,这总算把贼人拿下了,我们出门也要谨慎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