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娘道,“夏季都会胖些的。”
何老娘笑眯眯地,“我也这般说,在家老是说话说不清,这与我去住了小半年,就说的又快又好。”
沈氏问,“有没有我与你父亲的份儿啊?”
沈氏亦笑道,“子衿有一样我是极放心的,这丫头闲着无来就会捣鼓吃的,吃食上头必然好。看阿念阿仁也都壮了。”
何子衿说俊哥儿,“你不冷啊。”
兴哥儿忙道,“娘,我还会滑冰了。”
何子衿道,“叫阿冽拿功课给阿念看看,我爹学问也好,只是招考上有很多技能,倒是叫阿念同阿冽说一说。既是要考,就用心筹办,倘能考下来,也是一桩面子事。”入乡顺俗,何子衿纵是穿来的,可到了这里,就得讲这里的民风。何子衿本身结婚晚是因为阿念年纪小她两岁,阿冽来岁十六,转眼也到了议亲的年纪,男人家,虽可晚几年议亲,但有了功名,阿冽在婚事上便可向上走一步。这是本身亲弟弟,何子衿天然是盼着弟弟出息的。
兴哥儿大声道,“祖母说我爱说话就是像姐姐小时候。”说得大师都笑了。因方才阿念姐夫夸他勤奋,兴哥儿就用起功来,同家里人道,“祖母、娘、姐姐、姐夫、阿仁哥,你们说话吧,我得去看会儿书了。不然,一会儿爹和大哥二哥返来,我就看不了了。”
傍晚的团聚酒自不必提,既温馨又热烈,待得晚餐后,想着孩子们这几天都是在外赶路,别的话未多说,何恭先令孩子们去歇息,明日再叙寒温不迟。
沈氏忍俊不由,轻戳闺女眉心,“你就做梦哪,这世上的福分,都跑你这儿去了。”
阿冽眼睛一瞪,“你说谁狗熊呢?”
兴哥儿小大人般的叹口气,摊摊两只小肉手道,“我这都是急的呀。”又是逗得人一乐。
何家样样顺利,何子衿与阿念一道出门去上峰家问安,也没有不顺的,非论张知府太太还是余巡抚夫人,待何子衿都不错。而江仁在北昌府略歇两日,便又带着年礼出发,往北靖关去了。一则是给何涵送些年礼,别的就是算着何涵之妻李氏已是生了,也是贺一贺何涵。二则是代阿念何子衿给纪将军府送年礼。
何恭细看老娘闺女季后代婿江仁的气色,见都是极好的,笑道,“娘倒是胖了些。”
沈氏忍笑道,“那里就急在这一时了。”
何子衿笑,“是啊,以是我跟阿念才不急的。说不得过个三四年,我再生对龙凤胎哪。”
沈氏笑,“那里还用你叮咛,我都预备好了,明天是团聚酒。”
有俊哥儿对比着,阿冽顿时觉着三弟兴哥儿懂事,摸摸兴哥儿的头,与他道,“先时我得了一把小弓,给你省着呢,一会儿到我那儿去,我拿给你。”
说到儿子考秀才,沈氏不免就说到宗子的姻缘,沈氏道,“也是奇了,我们附近的几门亲戚,你娘舅家四个儿子,你姑妈家两个儿子,如何就没一家有闺女的?倘谁家有个闺女,我说甚么也得替阿冽求了来。”
因夏季酷寒, 且路上多有冰雪之处, 不敢走快, 两日车程足走了四日方到北昌府。约摸是这年代人出行不便,但有出行,鲜少能当日来回的。故此, 这四日路程,大师也未觉如何。用何老娘的话说,“我们来北昌府时, 路上足足走了一个多月, 这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