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虽只与皇后娘娘用过一次饭,不过,她常与朝云徒弟一道用饭的,颇知朝云徒弟喜恶,在皇后娘娘那边用饭时她就发觉出来了,皇后娘娘的饮食同朝云徒弟颇多类似之处。
大郎还不晓得咋回事,兴哥儿在他耳边唧唧咕咕了一回,申明天去将军府玩儿,大郎年事较兴哥儿还小一岁,将军府甚么的,并不大晓得,不过一道玩儿甚么的,大郎挺欢畅的应了,还说,“明儿带着我爹给我做的大刀去。”
“这如何能忘!”何子衿毕竟在帝都住过,另有幸见过皇后娘娘两回,就是到了沙河县,何子衿也没少拿着皇后娘娘赏她的璎珞吹牛。何子衿道,“这眼瞅着皇后娘娘的寿辰,徒弟,你说,阿念身为一地县令,能不能给皇后娘娘送些贺礼啊?”
“这不是该当的么。”
余巡抚一幅清风明月之态,道,“我又不在帝都,能知如何呢?”
纪珍又有些舍不得家了,何子衿道,“过些日子,我再带你过来。”
朝云徒弟正待洗耳恭听,何子衿就跟朝云徒弟探听起来,“徒弟,八月月朔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是吧?”
何涵道,“过几日我再给你做把亲的。”
不但如此,在榷场另有北凉人开的馆子,何子衿如愿吃到了北凉饭菜,清一色的各种腌菜再加各种烤肉,何子衿还说呢,“怎不见泡菜?”
何子衿听的瞠目结舌,都不知要说甚么好了,何子衿道,“大娘也晓得我家,就是小户人家,在帝都,我倒是也熟谙几户官宦人家,可要我说,一时说一时的,倘是公门侯府,有如许的财力,如许也无可厚非。如果我们小门小户的,孩子就得凶暴着长,不说别个,孩子就是如许的出身,小时候凶暴,长大了也凶暴,才好昂扬向上。再说,也得为孩子将来算计着呢,非论闺女小子,今后吃穿用度,样样都要钱的呀。”
何子衿阿念来北靖关, 还是是住在了何涵家, 何涵之妻李氏已生下第二个儿子, 李氏见到龙凤胎非常欢畅,兴哥儿更是小大人普通,恰比她家宗子大一岁, 正能玩儿到一处去。李氏格外偏疼阿曦一些,除了见面礼外,特别给了阿曦一对小花钗, 李氏笑与何子衿道, “我怀二郎的时候,有稳婆看我的肚子说是个闺女, 我跟大爷都想着, 大郎是个儿子, 再添个小闺女正凑个好字, 我出门的时候,见银楼卖这小金饰的, 非常精美敬爱, 恰是小女孩子们戴的, 就买了些返来。连带着给孩子预备的小衣裳小被子,都是粉色红色的,不想生下来又是个儿子。很多东西就都用不得了,今见了阿曦,恰好给阿曦用。”
余巡抚在北昌府多年,颇是忧国忧民的性子,道,“只怕这大米一贡,要劳民伤财啊。”
“假传圣旨自是不敢,只是,圣旨到了州府,州府就会加一道,到了县里,县里再加一道,便比圣旨所要不知多出多少了。”
李老爷道,“当初我就说半子是个好的,看吧,不但半子品德好,连族亲都是通情达理的面子人。”
李氏与何子衿俩人能说到一处去,不得不说在糊口上都是有一些凶暴的,比方,俩人都不是娇惯孩子的性子。一听这话,李氏便深觉得然,李氏道,“我有一名堂嫂就是把孩子当命根子普通,说到疼孩子,哪个当爹妈的不疼,就是我那堂嫂,也不知怎地那般谨慎,家里孩子都三岁了,还没如何下地走过路呢,走起路来都跌跌撞撞,更甭提跑了。”李氏说着就是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