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龙凤胎与兴哥儿阿珍返来了,屋里更添一层热烈。
“你去干啥啊?外头怪冷的。”大宝问。
何老娘道,“大宝儿挺好,就是瘦些,不敷结实,可得给孩子好生补一补。”
骂了一回,何老娘才算出一口恶气。
何子衿笑,“他们去朝云徒弟家了,已让人去接他们了。另有你兴小舅和阿珍。阿珍你没见过,就是这位江姨姨的弟弟,你也得叫小娘舅。”
而待大雪初童,何子衿就带着一大师后代眷去河里冰钓了。
胡文笑,“男孩子么,皮实些好。”
“路上也没看几日,娘,我就出去看一会儿。”
胡文也说,“子衿mm定是提早筹办了的。”
三女人何琪坐炕沿上,也说何老娘这炕上热乎,何老娘笑道,“头晌一把柴,下晌一把柴就暖得很。这北昌府都是睡炕,本地人盘炕的技术比帝都好。”
“你说你如何就坐不住。”三女人气的慌,见孩子往外跑,何老娘忙道,“穿上厚衣裳再出去。”
重阳哼一声,从炕高低去了,三女人道,“你就在炕上和缓着吧。”
何老娘笑呵呵地,“在北昌府,这就是夏季了。”又问,“冻坏了吧?”
三女人道,“你看大宝,又斯文又清秀。”
何子衿夙来是个全面人,何况两个院子是提早预备的,家俱虽不是新的,也都齐备。三女人一去屋里就道,“这屋子定是提早烧着炕的,不然没有这么和缓。”
“我去看看雪下多大了。”
早晨就吃的火锅,羊肉卷管够,另有水灵灵的小青菜,萝卜,窖里存着的大芋头,切了片涮着吃。胡文笑道,“北昌府虽冷,却有如许好处,把羊肉一冻,非论切片还是刨卷,都非常便宜。”
“不是说这个,她那为人不成,婚事向来都是你情我愿,她看上人家富朱紫家的娇蜜斯,不乐意我家就直说呗,我家三丫头也是一等一的好丫头。偏生弄些神神道道的,你说气人不敢人。幸亏三丫头有福,要不,我跟她不算完。”至今说到此事,何老娘都是一肚子火,还道,“可惜了的阿涵如许的好孩子,修来如许的娘,哼!”
重阳在平辈孩子间最年长,他一下炕,小的们也坐不住了,都要下去跟侧重阳。重阳道,“二宝和二郎都在炕上好好呆着,大宝你看着他们。”
先说了通孩子们的话,这才说到江仁回帝都回故乡的事,江仁笑道,“姑丈一家都是极好的,晓得我们都好,也就放心了。阿洛哥已经生下第二个儿子了,我代姑姑和子衿mm给孩子随了份礼,阿玄传闻阿冽都中秀才了,现在非常昂扬。另有,阿玄同宋二女人的婚事也定下来了。前些日子西宁关兵戈,忠勇伯爷率兵把蛮人打出了西宁关,小瑞哥跟着忠勇伯爷立了军功,眼下已是官身了。故乡那边也都好,mm家的地步有阿山哥帮着看管,我家的也都托给了阿山哥,我原是想着阿山哥要不要跟我一道过来,这里了有很多机遇。阿山哥没来,说故乡那一摊也得有个可靠人看着,就叫他家里两个小子跟我过来了。”
何老娘这屋里和缓,既烧着炕又笼着炭盆,花几案上供着新开的水仙,甜香袅袅。大师进了屋方敢脱了外头的大毛衣裳,何子衿令丸子去厨下做些姜糖水蛋来,给大师伙暖暖身子。一群亲戚厮见过,孩子们都上炕,何老娘挽着江仁祖母的手也坐炕上去了,江太爷坐太师椅上,脚下放下脚炉,手里握着个手炉,江太爷笑,“可没这么冷,亲家这屋里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