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人为了不显出那相亲的意味,还叫上了何子衿一道,陆三太太带着家里三位女人,一并去了北昌府承平寺烧香。重阳提早几天就把禅房定了几间以备女眷歇脚,中午让庙里筹办的好素斋,有几样菜颇合陆家人丁味儿,就知重阳多么详确了,总之是里里外外的都安排的妥当。
重阳想了想,点头道,“性子好就成。”重阳也没啥要求,他是家里宗子,本也到了议亲的年纪,陆家论家世比他家还好些,重阳很信赖母亲,不过,还是问了句,“娘,那陆家女人,可俊不?”
三女人也是个机灵的,自知何子衿提及此话企图,悄与何子衿道,“就是陆家二女人先提的,倒也没说想我帮助甚么的,就是晓得我们俩好,同我探听女学。”
三女人笑道,“偶然想想,我本身都不大信呢。不过,重阳这刚到十五,六礼过完,也得十七上才结婚呢。”
三女人笑道,“本年我们回故乡,把这事儿跟老太太、太爷一说,两位白叟家那里有不欢畅的。趁着这丧事,接两位白叟家过来,看侧重孙子结婚,岂不欢乐?”
“这也是咱重阳的福分!”三女人笑,又道,“先时我也觉得不成呢,那里就晓得高家这般心高,我们重阳又有眼力,不是我自夸,我们重阳出门,那些太太奶奶的见了,没有不夸的。实在,好几家太太都相中我们重阳了,我总想着,咱家祖父是读书的,还是给重阳寻个书香家世的闺秀好。”
“算了,她一个小女娃子,就是有些谨慎思,也是想去女学长进。只要心正,我倒不差这几两银子,便当结个善缘罢。何况,他陆家总要承我这个情的。”三女人也自有筹算。老话说的好,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这好处岂是白占的,哪怕亲戚也是一样。陆家得他家好处,这婚事就更是妥妥的了。
三女人并不知儿子另有这一番表情,暗里正有事与何子衿筹议,“我们亲家太太,极是欣羡你这女学。她家里二女人三女人都小,恰是上学的年纪。她家的事,你也是清楚的,要说供男孩子读书,是没甚么题目。女孩子这里,便有些花消不起。我不差这几两银子,两个女孩子,读书的时候也没几年,不若这银钱我替她们出了,叫她们蜜斯妹来学里读书,也寻些适龄玩伴。”
“你不收银子,我但是不好叫她们来的。”三女人诚心的与何子衿道,“你这女学,端庄说来,只要送孩子来的,哪个与你不熟悉呢?独不收我的,不好。再者,我既做了这善事,也是想亲家知我情的,不出银子,算甚么?”
胡文道,“先找官媒,把事儿定下来,再要了陆女人的帖子,卜算谷旦。”因是宗子婚事,胡文格外看重。再加上,姚节结婚时那一出,胡文比信和尚还信子衿mm呢。
三女人叹道,“天下父母心,上遭我畴昔亲家那边,看她家几位女人经常提及女学之事。如果我有闺女,定也要送过来交几个朋友的。二女人本年已是十岁,再过两年,就该议亲了,已不是上女学的年纪。”
何子衿倒也不是不喜好如许的活络人,她小时候去陈家附家,不满是祖母何老娘厚着脸皮同陈姑祖母提的么。只是,她当时附学毕竟不必用银子,不过是沾陈家请女先生的光罢了。现在这女学,一年二百银子,这可不是小数量,谁家钱是大风刮来的?何子衿道,“不是我说,女学里聪明的女孩子多的是,陆二女民气眼儿活些还罢了,倘端的巴高向上没了分寸,不必然落得好处。”三女人不过是不与这位陆二女人计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