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回俊哥儿的婚事,何老娘还拿出十两银子来叫自家丫头帮着卜一卜俊哥春闱可得顺利,何子衿收了银子,就说择谷旦帮着卜一卜。
这事儿,何子衿厥后晓得还是俊哥儿来信时说的,俊哥儿这张嘴啊,就没个把门儿的。
现在还没出正月,刚过了上元冰灯节,何老娘沈氏就开端清算东西了,俊哥儿与杜家的婚事前年就定了的,结婚的日子也看过了,就在春闱后,定在春闱后,也是为了不影响俊哥儿科举的意义,不然,结婚甚么的,一则琐事多,二则俊哥儿初经女色,怕用心。
面对江夫人的话,何子衿一时哑口了。一则江夫人此时提此事,令何子衿有些不测。二则,江夫人实在太会说话,连他们想闺女晚几年景亲的话都堵住了。
阿冽道,“看你急哧白脸的样儿,这庄子是姐姐给我银子后我在北昌府购置的,你也晓得北昌府,处所大,地价也便宜,原是个小庄,厥后庄上收成了,又置了些地,凑了两千亩。这些银子就是庄子上的出产,行了,都给你吧,今后庄上再送来出息,我就叫他们都交到你这里。”
余太太又问起闺女家的二小叔子结婚时,闺女给备的贺礼,恐怕那里不铛铛。余幸与母亲大抵说了说,就又提及丈夫那私房来,“我们大姑姐真是风雅,我与相公结婚时,大姐夫做县令,实在也才刚过起日子来,就给了相公一千两银子,说是结婚补助给他的。”
“我那里会管他太紧,他就是谨慎眼儿,觉着我是个抠儿的。”
抽出那一千两银票,余幸把剩下的三百多两再还给阿冽,道,“这三百两你自收着做个零用吧。”
何子衿见何老娘这两种原则两种对待,不由暗笑。
阿念偶尔听一耳朵,吐槽道,“说不得是宫里守大门儿,每天风吹日晒的,不但玉树,还临风呢。”
余幸道,“我晓得,我都跟相公筹议过了,都一样的,一人五百两。”
余幸笑,“可不是?阿灿就像他,四五岁上打会数数的时候起,就很会数本身的金银锞子,之前都是我给他收着,打他上学,没几天就找我要了去,要本身收着。眼下他们还没学写字,他也认字,本身歪歪扭扭还记账呢。”
幸亏贡试榜单以后就是进士榜,见着进士榜,何家人方放下心来,俊哥儿好歹上了二榜,倒是未能如阿冽那般考入庶吉人,而是入六部当差。俊哥儿来信说本身是想谋外放的,不过,因要结婚,怕媳妇思念娘家,就决定先在六部熬上一任,再说外放之事。
“姑妈外任这些年了,我也好久没见过表妹,那里晓得般不班配?”
说着,江夫人道,“本来,将军是想同我一道来的,实在是,他不好轻动,不然,倒轰动了北昌府的各位大人。我就先过来,问一问你。”
何子衿见着俊哥儿的信,还笑了一回,沈氏也笑,“阿冽这小子,倒另有这个心眼儿。”
阿曦哈哈大笑,“我给阿珍舅复书时必然加上这句,问他是不是在给陛下守大门。”
当然,此乃后话,临时不提。
“家世呢?”
幸而只是暗里里言语上的提了提,但,江夫人说的非常诚心,“阿珍十五上时,我与将军就想为他定下一桩婚事,他当时就在信里说与阿曦青梅竹马,很中意阿曦。只是,彼时阿曦还小,此究竟不好提。现在阿曦眼瞅也大了,阿珍已经得了差使,帝都里探听他婚事的人很多,我想着,现在阿曦也懂事了,虽议亲早些,我还是想来问一句,不知你们可相得中阿珍?我晓得你们疼闺女,结婚甚么的,晚几年倒也无妨。倘你们中意,我们两家先把婚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