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感激姐姐多番周旋,不然……当时我内心揣着恨……”不知会对他做出甚么事来。后半句话,残月内心怀着防备,没有说出口。
杨晚晴低着头,脸颊微微泛红。内心有如小鹿乱闯,不知他为何俄然驾临。
“娘娘但说无妨。”
说是喜,云离落和杨晚晴却都不欢乐。一个眉心一颤,一个目光黯然。
“我也不是很清楚,迷含混糊当中,模糊记得是一名道长救了我。他每天都给我熬药。”
云离落小口啜茶,不说话。
“莫非良妃怀了皇上的孩子?”夏荷惊大一对美眸,忿忿道,“公主!如何办?良妃有了皇上的孩子,我们如何办?”
“微臣遵旨。”孙如一蒲伏在地,看到云离落明黄的衣袂在面前晃过,带着世人分开了庆善宫。
想到曾经下毒毒害云离落,残月就自责不已。这件事必然要烂在肚子里,若传出去,只怕她和他之间又要起芥蒂。
孙如一是御用太医,平时只能给皇上诊脉断症,现在皇上让孙如一来给她诊脉,多么殊荣。
他们脸对着脸躺着,她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他也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他们甚么话都没说,只是相互谛视,淡淡地笑着。
“可有请过太医?”云离落还是不免担忧。
他降落的声音,每个字都重重敲打在残月心头,荡起一阵阵波澜。扑向他怀里,眼泪又一次冲出眼眶,哭得像个孩子。
残月喜好梨园温馨不豪华,云离落便将梨园赐给残月。还命令,阖宫高低不准打搅皇后清修,违者斩立决。
“宠幸谁了?”夏荷猜疑不解。那工夫,她正不在宫里。
“不准多嘴。”杨晚晴低斥一声,“皇上,臣妾不碍事,只是吃坏了东西。”
“良妃病了?”云离落放下瓷娃娃,重视力终究落在杨晚晴身上。
残月眼底的光彩灰了灰,垂下眼睫,悄悄笑,“我有甚么好介怀的。那是他的孩子。”
孙如一正要拜别,杨晚晴又唤住他,“孙太医,本宫有事相求。”
高坐的两小我都不作声,孙如一便跪着深深低着头,也不作声。
“你十四岁那年,舍命护我,穿膛这一剑,若偏离分毫便夺了你的性命。你可晓得,你当时昏倒不醒,我的心有多痛?为你刺青,每一针都如扎在我心头。”
“本宫有孕一事,不要……不要让皇后晓得。她刚失了孩子,不免悲伤。”杨晚晴的脸上以上存着浅浅的笑,和顺文静。
“娘娘长年食素,营养上有亏缺,应多加些营养。另有,入冬了,娘娘莫要着凉。”孙如一递上药方,又交代。
“月儿当然晓得落哥哥的内心只要月儿一个。”残月调皮一笑,“月儿只是想落哥哥做给宫里人看。”
他拿出盒子内阿谁精美的陶瓷女娃娃,手指悄悄拂过女娃粉嫩的脸颊,唇边的笑意垂垂放大。
“皇上,不必劳烦孙太医。”杨晚晴想遁辞,被云离落冷沉的目光吓得不敢再多说。
“没事就不能来了。”他口气平淡,听不出起伏。
见残月似有落寞,夏荷闭紧嘴巴,再不出声了。
“皇上……”见他不说话,她率先突破沉寂,“不知皇上驾临,所谓何事?”
后宫那些莺莺燕燕谁也不敢涉足梨园四周,有了皇上那道号令,唯恐避之不及。那些想诡计以靠近残月来博宠之人,也不得机遇。只能眼巴巴看着,皇上日日过夜梨园,其他宫里再不涉足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