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却气得忍无可忍,直嚷嚷着要告到皇上那边去,誓需求帮残月讨个公道。
他本不想与皇后演这出戏,在皇后的威胁之下,他无法只能如此做,可他有前提,不想伤及性命。
“落……哥哥。”残月轻声呢喃。瞥见他眼底的踌躇,哪怕只是稍纵即逝,她也看得痴了。
“师姐,此歹人夜闯皇后寝宫。沁梅猜想,她想行刺仆人!”沁梅瞪向残月,还是杀气腾腾。
那是一个也就十七八岁的清秀女人,一身青衣,长发利索束在脑后,插着一根短小的白玉梅花簪子。
曾经做的梦,终究碎了。
皇上不动心才怪。
不想飞出银针那人穷追不舍,直到一个无人处残月才出招相抵。
他……毕竟还是为了别的女人,忍心伤她了。
皇后要晓得她情敌的全数意向。
沁梅这般盛气凌人,残月那里肯答话。飞身收回夜明珠,彻夜出师倒霉,正欲趁机逃脱,不想沁梅穷追不舍,银针如雨点般纷繁射向残月。
残月勾起惨白的唇角,冷傲地笑了。不知为何,她就是想笑,放声大笑。
她的呼喊很轻,云离落还是有些许支出耳中。
云离落看到她痛得浑身颤抖却不收回涓滴吃痛的模样,他顿感堵塞的难受。傲岸的身子,竟然愣在残月身前,不知作何反应。
“你是谁?为何夜闯坤乾宫!”沁梅喝向残月,手中的银针蠢蠢欲动。
莫名的,他俄然想拥住这个荏弱的女子,想将她紧紧搂住怀中。
他颀长的身子,微微一晃,竟恍忽了拿着银针到底要干甚么。
残月从未见过此人,但已猜出八九分,必定是云离落新培养出来的影卫。
夜里,残月换好简便的衣服,带上红色面纱,趁夜潜入皇后的栖凤宫。
从速旋身躲过。现在被人发明,只能满身而退。
“奴婢晓得了,再也不那么暴躁了。”夏荷谦虚低下头。
云离落俄然仿佛着了魔般,低吼一声,扬起银针,毫不包涵直刺入残月的心口……
皇后不借机杀了她,云离落也会当她是敌国细作处决。
或是感激,或是安抚,抑或有那么点点疼惜……不管为何,他就是想紧紧抱住她。
“他们胆敢如此妄为,定是受人教唆。不然一帮狗主子,怎敢欺负到贵妃娘娘头上。”残月素手操琴,叮叮咚咚的音符,在她微微泛痛的指尖流淌出来。
朝华宫里服侍她的人更加不上心了,香炉里燃的香竟然隐现臭味,明显是未调和好的次等香。
“竟然坏本宫功德!你忘了是谁汲引你进的太病院!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还违逆本宫!”
“娘娘,娘娘息怒啊!”金铃从速跪在皇后身上,抱住皇后欲砸下来的花瓶。
丢下这句话,他竟然抱起昏倒的残月直接分开栖凤宫。
再打下去,招惹来巡查侍卫,只怕她百口莫辩。
沁梅从速收回银针,看向来人,即便看不清楚来人的长相,但从身形也能看出,来人恰是灵伊。
若残月能死在皇上手里,岂不是更好!
皇后将内心统统的肝火都发在董太医身上,拳打脚踢还不过瘾,竟然又找来一个大花瓶,就要往下砸。
橙黄色的铜镜里,映着残月斑斓的面貌。
云离落一把拥住她荏弱的身子,她飘荡的长发扫过他俊美的脸颊,那凉凉的痒痒的感受里透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