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几年荒废朝政,沉迷皇后美色不成自拔。林丞相不但不进言劝说,反而在朝中与向皇长进忠告的大臣反目。他不是在帮皇上,而是已经心胸不轨。”杨晚晴缓缓翻开那精美的盒子。
“我内心……好苦。”
“娘娘是担忧林丞相因林妃之死一事已对皇上挟恨在心。现在惜妃在宫里,若再受半点委曲,林丞相只会更加恨皇上,恐对皇上倒霉,是么?”
“娘娘这么一说,奴婢就感觉奇特了。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应当没有血缘干系,缘何长得比姐妹还相像?”
残月受刑未死,若被人戳穿,不见得是甚么功德。万一有人借题阐扬,再治残月抗旨之罪,她另有几条命再逃一劫。
秋梅有些想不通了,“跟月皇贵妃一模一样,也保不准会让皇上想起月皇贵妃。”
杨晚晴豁然明白过来,不由得轻叹一声,真是一对朋友。
“以是……我一向都很讨厌你。”残月一推桌上的酒壶,剩下未几的酒水当即洒了满桌。
“让开。”残月又将酒盏抢返来,倒了一杯酒。
残月的声音飘忽得恍若这夜晚淡淡的风。挣开杨晚晴的手,推开搀扶本身的夏荷,茫然起家,漫无目标地向皇宫深处走去……
杨晚晴猛地抓紧那墨黑的尾巴,心头一阵锥痛,“他……该有多难过?那是他……母妃留给他独一的东西。”
“娘娘……”夏荷见劝不住,只能要求。
“娘娘!”夏荷从速跑畴昔搀扶残月。残月靠在夏荷怀里,已是泪流满面。
她担忧他着凉让他换身衣服,他却将那湿漉漉的头发递给她,奉告她“收好”。就仿佛多年之前,他将装着瓷娃娃的盒子交给她,命她“收好”普通。
想到已去的林嫣若,不由得感喟一声。人生多变,无人能够瞻望。当初林妃圣宠一时,定想不到终究的了局会是那般寥落。
杨晚晴蹲在残月身边,紧紧抓住残月的手。残月怕被人看到她脆弱的眼泪,只能深深地低着头,紧咬嘴唇。
“贵妃娘娘,快别喝了。”杨晚晴去抢残月手中的酒壶,被残月等闲躲过。
“娘娘是怕……皇上不待见惜妃使得林丞相心胸不满?”秋梅拧紧秀眉,见杨晚晴只忘情地盯着盒子看,不由抱怨起来。
“传闻小墨死了。”
杨晚晴揉着太阳穴点点头,秋梅便去柜子里拿蜂蜜罐子。
“他罚我,第一次罚我……”残月又灌了一口灼辣的酒水,指着杨晚晴,“因为你。”
他却漫不经心肠回她,“没甚么代价!不过是些摒弃之物。若晚晴这里空余不敷,丢了便可。”
“娘娘,现在我们回宫了。我们不求大富大贵呼风唤雨,只求将来的日子能够衣食暖饱,不消再受人白眼,任人宰割过日子。就算奴婢求求您,别再只想着阿谁不在乎您的人,也为您本身好好想一想吧。”
回到宫里后,杨晚晴倍觉倦怠,谴退宫人们,只留下秋梅一人服侍。
拾起盒子内的一条玄色的尾巴,真像小墨的尾巴。
杨晚晴将那缕发丝又重新包好。她不晓得这发丝的由来,但能够必定这是残月的头发。也只要有关残月的物件,他才会这般器重。
杨晚晴从绛紫色的檀木盒里取出一个用锦帕包着的,翻开帕子,内里恰是一缕墨黑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敞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