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外祖父欢畅,跟着说道:“升儿最是佩服外祖父,一向心心念念像外祖父一样,将来入朝为将,保我大明国土。”
说话间,已经到我们出来祈福了,花奴抢着帮我燃香,荷兮只帮我办理好香油钱。
这时,外祖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语气放缓了些,问道:“清儿本年都读了甚么书?”
她看着我,眼里很有些寥寂之意,道:“你此次来都城,路上都去了那里玩?看着了甚么名胜古迹么?都一一讲给我听吧。我总在这都城,也不得机遇出去看看。幼时我便常恋慕你,能随父宦游,饱览大好江山。”
说完,祖父哦了一声,让送畴昔看看,荷兮便端着那装金托玉碗上前去,外祖父细心赏玩后,叫递给外祖母看,外祖母看过后,几次称奇。外祖父道:“确切是个宝贝,拿下去和阖府世人瞧瞧。”
我淡淡道:“是同亲一个后辈。”
我冷冷对花奴道:“送归去吧。”
花奴狠狠地剜了荷兮一眼,叽咕道:“偏你话多,你晓得甚么呀?”说完跺了顿脚,还是出去还了。
我看着佛祖,忽的就想起了龙门石窟的满天神佛,和太子殿下在桃林里的一脸情深。
“是呀!”花奴点头道:“他说本身是东宫内侍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本觉得太子殿下朱紫多忘事,早把我们忘在脑后了,想不到竟还惦记取蜜斯。蜜斯,太子殿下对你可真好。”
归去时候,刚才一进门,花奴就急仓促跑了过来,问道:“蜜斯如何才返来。”她的嗓门一贯大,我也没如何管过。
我想了想,道:“旁的只读过一些山川纪行,另有女戒。”
大师接过我的签文,诵念了一遍,看了我一眼,念了声阿弥陀佛,只道:“统统恩爱会,无常可贵久,生世多害怕,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我答道:“是。”
大舅母嘲笑道:“我那就是随便收着玩玩的,那里当真过。”
荷兮这时拦着道:“女人去吧。”
后日,我约了与蓁姐姐一同去灵光寺祈福,我本筹算只带着荷兮,花奴听是荷兮去,发了小性偏也要和我去,我拗不过她,只好承诺。
何故致契阔,绕腕双跳脱。我看着那对翡翠玉镯,小巧剔透,翠色鲜艳欲滴,实是不成多求。
升儿想了想道:“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唔軏,其何故行之哉?升儿明白姐姐对升儿的好,只是夫子教诲,君子有所求,取之应有道,望姐姐谅解。”
家宴过后,我叫来升儿,问他:“你该明白,事前我教你把那金托玉碗送给外祖父,是为了你的前程。方才宴席上,为甚么只说是姐姐送的?”
花奴仍不体味,问道:“那蜜斯没甚么要对殿下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