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而结实的男仆叉手施礼,很恭敬的模样。
就像真是这么回事,全和她没干系似的。
“独孤公子!”
亲信婆子及婢女悄悄看她一眼,垂下眼装死。
杜清檀欢畅地笑起来:“独孤,你这是发财了啊!挣到大钱啦?”
不想走了一截路,忽听有人在街边懒洋洋隧道:“这是要去那里啊?”
当事人小杜大夫一点声音都没出,被托上去就顺势坐好了,摸一摸马脖子,再拽拽鞍具,试一试脚蹬,夸道:“真好。”
屠二死不瞑目。
他对劲洋洋地勾起唇角,撺掇她:“我这马可好了!花了很多钱!你要不要尝尝?省时省力。”
裴氏取出帕子哭啊哭,趁便使个眼色给管事。
马如其主,一样的美,骚气实足。
“你想干吗?”她很直接地发了问。
独孤不求用力抿一抿唇,唇瓣刹时变红。
叫她去的倒也不是京兆府廨署,而是管着这一片坊区的万年县廨。
“马草率虎,普通般啦。”独孤不求迈开长腿,大步朝她们走来,唇角勾着,颇对劲。
独孤不求化身马奴,替她牵着马,笑嘻嘻地往前走:“小杜,我晓得你藏了私。”
独孤不求拿着杜清檀上高低下地打量,就怕她少了块肉甚么的。
“我看你走路的姿式也不大对劲,是还疼?伤到骨头没有?”
“安然技艺高强,平常三四个男人近不了他的身。我下了大力量,托了好些情面才找到他。”
只这类苦衷不敷为外人道,杨氏只能强作平静先按下:“你这一贯都去那里了?”
言下之意,这事儿满是屠二的错,京兆府的人收钱结案就对了。
再一看,还真是个废人。
萧家下人当着差役的面很守端方:“没敢动他的尸身。”
杨氏固然觉着好,却又恐怕闹到前面难堪,是以就想婉拒。
杜清檀倒是道:“也好。”
这可如何好,虽未过鸣鹿,但和元家已经有了那种意义。
万年县廨在宣阳坊,就在平康坊旁,一起走去倒也近便。
特别讲究,特别夺目。
“哎呀呀呀!”这是采蓝的惊叫声,里头带了点儿镇静。
独孤早不来晚不来的,恰好这个时候呈现了!
裴氏收了眼泪,恶狠狠隧道:“恶奴!把我害惨了!还敢盗窃银钱逃窜!幸亏老天开眼,叫你恶有恶报,立时死在这墙下!”
独孤不求也没义愤填膺地谩骂或是气愤,只道:“那这会儿是要去万年县廨了,恰好我没事,陪你们一起。”
“哎~呀!呀!呀!”这是杨氏的,惊诧中带着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