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檀伸手抓住李莺儿的肩头,用力今后掰,轻声道:“挺起来。”
是个长着圆圆猫儿眼,穿戴富丽的绿色胡服,耳边挂着大珍珠坠子的贵妇。
“这杯该我们敬五娘,多谢你及时出声提示,救了家祖母的命。”
杜清檀笑道:“吃鱼脍罢了,倒也不必非得发财。”
采蓝自告奋勇:“待婢子去寻,怕是走错了雅间。”
没多少时候,独孤不求出去了,笑眯眯的:“走错了雅间。”
她冲着他挥挥手,嫣但是笑。
还是用五彩丝线扎了鬃毛和尾毛,攀胸上挂着璎珞,披着斑斓障泥。
杜清檀很利落地夸奖他,“打扮也很都雅,很衬你。”
一起引得无数女郎偷窥盯看。
李莺儿勉勉强强挺了一下,又缩归去,垂着眼低着头红着脸一动不动。
“嘶……”隔壁雅间传来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便是珍羞楼最贵的鱼脍了。
李莺儿才瞥见是他,立即又含胸驼背,不安闲地往角落里挪。
杜清檀斜倚在窗前,看着独孤不求骑马而来。
“美啊!当然美了!”
这边酒菜上了桌,却迟迟不见独孤不求出去。
独孤不求插不上话,恨恨地夹了一块鱼脍用力嚼啊嚼。
杜清檀叹了口气,表示独孤不求:“坐。采蓝呢?”
恰是隔壁那位趴着窗,看着独孤不求倒吸气的女子。
独孤不求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可看到杜清檀和李启在那说得欢畅,就勾唇一笑:“如许别有风味呢,你要不要尝尝?”
李启拿了扇子给她俩搧着,很不美意义隧道:“五娘不介怀我来混饭吃吧?”
李莺儿小声道:“独孤公子,您没蘸调料。”
杜清檀立即将手撑着窗户,探着头往那边看。
杜清檀也喝了,再要敬李莺儿姐弟,却被李启抢了先。
“那你为何不肯多看我一眼?”
杜清檀本就是个酒量大的,何况这个阿婆清酒度数本就不大,自是笑吟吟地一口饮尽。
比她的黑珍珠还要打扮得更加豪华惹眼。
杜清檀突如其来地想起一句诗。
刚落了座,采蓝快步走了出去,神采怪怪的。
她撑着门框站那儿,凹出小巧曲线,冲着独孤不求抛媚眼。
独孤不求笑眯眯的喝了,然后又反手敬了杜清檀一杯。
加上黄芥末、蒜泥、橙丝、幽菽、葱末制成的调料,乃是时人最爱的贵重甘旨。
杜清檀定定地看了这女人一眼,再转头看向独孤不求:“你们熟谙?”
“太热了。”李莺儿大喇喇地落了座,说道:“你发财啦?竟然请我吃鱼脍!”
独孤不求就夹了一箸鱼脍,筹办放到李莺儿的碟子里。
脚步声传来,门被推开,她觉得是独孤不求,不想倒是李莺儿。
这就是瞎话了,不过大师都是成年人,没人管帐较。
杜清檀悄悄鼓掌:“既然人到齐了,那便脱手罢。”
慵懒微哑的女声响起,门口走进一个穿戴绿色胡服,身姿妖娆,猫儿眼的贵妇。
说是也要谢她几次三番收留照顾之恩。
贵妇尚未发明她,只顾勾着头盯着独孤不求看,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独孤不求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拍桌子:“杜五娘!”
李莺儿目瞪口呆。
“我没碰到,她干吗去了。”
再配一份香糯软滑的江南稻米,一碗鲜香甘旨的莼菜羹,一壶长安本地的阿婆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