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鹏举无法,只好和独孤不求一起,恭敬地施礼辞职,特地把白玉杯留了下来。
竟然是逐客了。
这主簿之位吧,官职不大,倒是全部大理寺运转流利的关头环节。
不想走了没多远,就被人追出来,硬把白玉杯塞了归去,非得不要。
梁王拿起素纹白玉杯细看,笑道:“这是前朝皇室之物,得空美玉,世所罕见,一只已属可贵,一对就更难。”
而梁王,始终还未放弃这一设法。
武鹏举暗自感喟一声,道:“伯父,您接着往下说呗,如果做子侄的不懂事,您教教我们也就是了,该打打,该骂骂,我们绝无二话。”
武鹏举没敢冒然去找梁王,而是回到家里和武八娘筹议。
这会儿看着只是一个主簿,下一步说不定就升六品做大理寺丞,直接参与查案去了。
梁王现在想不通,以是看我不扎眼,但我晓得,只要贤人还在,他就能一向安享繁华。
他骂独孤不求:“你说你,不好端端地在东宫当着你的太子宠臣近臣,非得出来蹦跶。
一旁陪侍的寺人好声好气隧道:“十一郎,殿下稍后另有公事呢,您瞧,这……”
这对白玉杯,你们还是拿归去吧,君子不夺人所好,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梁王高深莫测地笑了:“你们啊,到底年青,只想着让我帮手,就没想过我的难处。
武鹏举发楞:“独孤变了。”
他如此这般地描述完整个经过后,武八娘感喟起来。
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让武鹏举嗅到了伤害的气味。
说完这话,他转过身去教鹦鹉吟诗去了,再不理睬独孤不乞降武鹏举。
独孤不求倒是紧紧绷着,涓滴未曾松弛半分。
两边安然共处,追求某种均衡。
武八娘没好气地用力戳了他一指头:“就你还是那么笨!”
武鹏举弄明白此中原因,不由出了一身细汗:“这,如何是好?小杜危矣。”
那杜典药,是后宫女官,我的手再如何伸得长,那也不敢乱伸啊,不好办啊。
梁王笑了:“你是我的亲侄儿不假,独孤不是啊。他从东宫出来,太子近臣,我哪敢随便认他做子侄?”
梁王采取他,也是因为他代表了太子的态度。
独孤不求只需在这职位上待上一阵子,对整個大理寺的运转流程就能完整摸清楚。
二则,独孤不求出自东宫麾下,昭雪之事,也算是为太子一系博得名誉的一条有力路子。
梁王之以是不满,恰是是以而来。
独孤不求笑了,坦开阔荡隧道:“太子殿下只会乐见其成,自是不能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