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所见的官家衙门、商会店铺全封着门板,但街上并不冷落,出门拜年的人们来交常常,顽童们穿越此中,打雪仗的,放爆仗的,堆雪人的,兼有几个举着草把子卖冰糖葫芦的,热烈非常。
“那祝你买卖昌隆发大财啊!”
福松做饭的技术只算拼集,平时两人的早餐都是在内里处理的,巷口就有好几家早点摊子,便利又便宜,只是现在尽皆在家团聚过年去了,除非穷疯了,等闲谁也不会在大年月朔还开市。
为部下们所恋慕的成百户实在并未在家中消闲,锦衣卫的情面来往少些,普通文武百官家都不必去的――谁家大过年的要见着锦衣卫上门,那是喜事情丧事的节拍。
终究扫完,他向苏长越道:“公子快去歇一会吧,我去厨房弄些早餐来。”
他回身去了,福松佩服地望一眼他的背影――大年月朔都勤读不缀,怪不得人家没满二十就是举人老爷了呢。
巧得很,万阁老也是方才回府,天子刚炼出了一炉灵药,他进宫恭维去了。
左边的锦衣卫撇嘴:“得,你憬悟高,哥比不得你。”
两人一起低声商讨,出了巷弄。
不过锦衣卫总也有些需求拜年的人选,比如说本部下属。成百户就刚从直属的千户家里返来,听到等在家中的部下禀报,他神采阴晴不定了一会,鼓励了两句部下,重新披上大氅,出门飞马往万阁故乡去。
苏长越放好扫帚,点点头:“有劳你,送我书房里来便可。”
王哥一下觉悟:“这是他家有人返来了?”
小贩笑得合不拢嘴:“哟,谢您吉言!”
王哥警悟地摆布张望:“如何了?”
左边的锦衣卫火气散了:“嗯,这倒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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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命不好。”王哥眼睛发亮,他略微冲动地哈出一口白气,“他老子成全了百户,现在该他来成全我们了。这动静报上去,如何也能给我们记一功吧?”
“光报上去可不敷,我们本就干的是刺探动静的差事,这点功绩,不过得两句嘴头上的嘉奖,三五日就教人忘到脑后了。”
苏长越暴露一点笑容:“无妨,我在家时也扫过的,成日坐着筋骨都发酸了,这下正该动一动。”
两个身着便衣的锦衣卫笼动手,懒洋洋地踢踏着脚步在街上巡查,一边低声说着话,一边渐渐拐进了苏宅地点的这条巷弄里。
――天哪,现在宅院里就他一个下人,这么厚的雪,一脚踩下去都没到脚脖子了,扫起来得扫到甚么时候去?
有甚么都雅的?不就是炸开的爆仗吗?大过年的,每家每户门前都有,照风俗这一天都是不会扫走的。
扯絮般的雪花飘飘洒洒,一夜之间便覆盖了六合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