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拉着忍冬分开,不欲再管春芽的死活。她一时失神,不过是因为早些年受了一个**芽的女娃娃的恩德,方才听她也**芽,一时心动才脱手相救。
“哈哈哈……”几个男人笑成一团。
肥硕的男人一巴掌拍在女子的后脑勺上,恶狠狠的骂道:“春甚么芽?卖了身给馆子,你就是芍药!”
宋酒和颜悦色地朝她微微行了半礼,问道:“叨教女人如何称呼?”
人,她也救了。恩德天然也酬谢了,以后的事情端赖春芽本身。
忍冬肚中的火气本来已经熄了下去,闻声春芽的声音不由又想开口痛骂。
鸨母见宋酒朝本身行了礼,虽是只要半礼,也足见宋酒没有轻视她。何况宋酒的嘴巴挺甜,竟唤她作“女人”,对宋酒的半路反对也少了几分不悦。
鸨母柔声道:“这儿的人都称呼我韦娘。”
宋酒从腕上脱下一只玉镯递到韦娘手中,笑道:“女人,您就当作个善事呗!您瞧她性子是在倔强,指不定今后还得逃,与其日日都要费些心力去管她,不如早些将这个祸害给放了。您说是也不是?”
忍冬悄声嗤道:“本来是个风尘女子,早晓得我就不脱手了。”
一道极其妖娆娇媚的声音从男人的身后传来,几个男人闻声了,恭恭敬敬的让出一条路,嘴里都密切的喊着“娘”。
两个长得高大却不细弱的男人上前来,架住女子就要走。那女子尖叫着,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宋酒。“娘子,求你救救我!”
宋酒两眼一跳,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两只脚已经迈了出去。
健壮的绳索在空中甩了几圈,呼呼生风。地上的女子吓得魂不附体,面色惨白,蹬着脚要往宋酒身后躲。
那痴肥的男人骂道:“还想求救?呸!轻贱的东西,也不看看人家是甚么身份,就死乞白赖的往人家跟前凑!”
宋酒轻声提示道:“她再如何闹,我也不会收留她的。我身边最靠近的女使只要你一个,不会冒然找一个不了解的人。”
忍冬眼明手快的推开女子,鄙夷之色全写在脸上。“都说了好几十遍,不准靠近我家娘子。”忍冬晓得在外民气险恶,不是甚么人都能信赖的。眼下只要她跟在宋酒身边,如果连她都不能护着宋酒,还能希冀谁?
宋酒顺着世人的眼神看去,只见一个纤长的身影缓缓走过来,她身上的轻纱襦裙随风而动,衬得她的脚步愈发轻巧。
女子喘着气,低低的吐出两个字。“春芽。”
春芽见宋酒一声不吭的分开,一把拉住离她比来的宋琦,祈求道:“郎君,求您收下我吧。方才娘子救我一命,我必然会好生酬谢的。”
韦娘伸出纤纤细指摩挲着玉镯,面上止不住的笑意,却没有承诺宋酒。
宋酒看向被监禁得死死的女子,听方才男人的口气,这春芽是楚馆中的人。
“如果我偏要救呢?”宋酒瞥了一眼春芽,道:“她是你们主子花多少代价买的?我出双倍的代价!”
宋酒见她心动,持续劝道:“再说了,您留着这么一个不识汲引的人放在馆中,她如果获咎了某位客人,岂不是害您没买卖做么?”
男人惊奇的望着宋酒,没推测她会插手此事。不过惊奇也是刹时的事情,男人抖动手里的绳索,威胁道:“小娘子,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不然我们弟兄手里的家伙事儿可不是茹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