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宋玉恒躺在椅子上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角飙出了泪花。“这估计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直白的启事!”
男人并不睬他,径直走到宋酒面前,半跪说道:“请您收留我!”
宋酒走到男人身前,居高临下的一字一句道:“我救你一命,莫非懦夫不该该还么?”
那男人闻声朝宋酒看去,手中的剑却涓滴没有松弛,死死的抵在宋玉恒的脖颈上。“你们是甚么人?”男人浑厚的声音一出,带着一股弑杀之气。
宋琦不笑,凝神问宋酒:“九妹,你当真要收下他?”
男人盯着宋清盼手中的蜜饯看了好久,不知在想些甚么。
宋清盼将蜜饯往前一送,声音糯糯。“哥哥,吃了就不疼了。之前娘亲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宋酒出声道:“三哥,放了他。”
宋酒闻声声音,赶到门前便止住脚步,筹办狠狠的嘲笑宋玉恒一番。“七哥,别怂啊!下半晌,你不是说要将他抛弃么?”
宋酒眯了眯眼,道:“救你之人!”
自宋玉恒和宋琦捡了那名男人返来后,车队前行的速率比先前慢了很多。是以日渐西斜的时候,宋酒决定到西罨寺借宿一宿。
“他莫不是傻了吧?”宋玉恒小声说道,两眼时不时的往外瞟。
因着宋清盼喜好吃糖,宋酒担忧他将牙齿吃坏了,每日叮咛忍冬节制他吃糖的数量。是以宋清盼总会趁忍冬不重视,偷偷藏下一两颗。
因是在佛门净地,宋琦并未拔剑,两人就这么赤手空拳的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男人的手被宋琦反绞着,摆脱不得。一双眼被他瞪得目眦欲裂,没有半点要告饶的迹象。
男人不信,一双眼眨也不眨,一向盯着宋酒。“有甚么证明?”
男人直视宋酒的眼神,手中紧紧的握着那般暗红色的剑,沉声道:“我受了伤,你救了我,我会酬谢你!”
宋玉恒见他没了防备,从速溜之大吉,躲到宋酒身后。
“哥哥,你出错了么?”宋清盼嘟着小嘴问道。
男人低头,将手中的剑双手奉上,道:“我的命是你救返来的,若我违背誓词,就用这剑告终我的性命!”
男人的身份实在可疑,万一是惹上了甚么有身份的仇家,岂不是要给宋氏带来噩运?
宋酒侧身一让,指着佛门外,说道:“你要想走,随时能够。我不喜强求别人,本日救你,不过是不想你被暴尸荒漠。既然你已经醒来,我也算救人救到底。请便吧!”
她的话既是说给宋琦他们听的,亦是说给男人听的。她不能人所难,就是要手底下的民气甘甘心的跟着她,永久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