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第三次唤我的名字。”
她一个翻身坐起,紧紧抓住锦被,厉声问道:“何人在那儿?”
可这些,她不依托他的身份也能做到。
宋酒见他要死磕到底,干脆这回就将此事说开,以免他再来扰她。
王之焕倚着床棂,眼中的光彩腾跃不断。“阿酒如果想,我能够勉为其难地留下。阿酒怯懦,想来应当怕内里的雷。”
宋酒在赌,赌王之焕是不是为了那样东西才靠近她的。
王之焕抱着她持续往前走,“你现在独一值钱的也只要一座酒楼,我看上了宋家酒楼,你愿送与我么?”
不该该是女子的皮肤光滑细致么?还是说他真的是神仙,有不老的秘术?
她现在才算真正看清了王之焕的面庞,本来他的脸竟真的如玉那般光滑细致。
莫非是他猜错处所了?
俄然,脚下一空,天旋地转。
“郎君想多了,我甚么也不怕。”
可王之焕偏生就要揣着明白装胡涂。“阿酒嫁我与阿琢有何干系?”
“阿酒……”
宋酒抬头看着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姿色平平,比起钱氏的十三娘子来差之甚远,想必郎君也瞧不上我这副皮郛。独一能想到的,便是我这里有东西对郎君来讲非常首要。”
夜里,风大得骇人。紧闭的直棂窗猛地被暴风吹开,一团裹着热气的风灌进屋内。
王之焕脚步一顿。
宋酒惴惴不安地拽着他的衣袖,怕他又使甚么怪招。“郎君到底看上了酒娘的甚么东西?”
如果将宋家酒楼给了他,她和阿盼岂不是要饿死街头?
“你不怕我?”王之焕问道。
宋酒一把翻开被子,扔到王之焕身上,将春光遮尽。
宋酒看清了来人的面貌,咬牙切齿地吐出了几个字。
他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昏黄的烛光将他的笑染得分外惑人,如此一瞧,他倒不像那高高在上的神仙了。像个居家的男人,举止闲散又分外知心。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床前,玉色的带子在腰间闲逛着,在烛光的映托下分外撩人。
王之焕俄然挪到她面前,速率快得惊人。他低声问道:“那阿酒便嫁与我,可好?”
“太原王氏的郎君真是轻浮至极,竟然自荐床笫,好笑!”宋酒赤脚跑下床,看着他调侃道:“郎君既然喜好女子的内室,就住吧。我去与清盼挤一挤。”
宋酒一嗤,“郎君的借口倒找得挺好,如此便是我不识好民气了。”
“阿酒是在赶我走?”王之焕还是坐着,没有一点要走的意义。
宋酒一把推开王之焕,冷冷地说道:“深夜突入别人房间,郎君是贼么?”
橘黄的烛光映出了那人一身素白的衣袍,他只着了一件薄弱的外袍,腰间以一根玉色的带子束着,交领衣衿松垮垮的,模糊能瞧见他胸口白净的皮肤。
“若真有,郎君叮咛一声,酒娘天然会双手奉上。酒娘欠你两小我情,一样东西换两小我情,孰轻孰重,酒娘还是清楚的。”
“郎君难不成还要将这屋据为己有不成?”宋酒真是哭笑不得,这王氏的人中当真有这般恶棍的么?
宋酒拉了拉被角,“天然是不怕的。”
王之焕将她放到床上,目光灼灼,笑道:“酒楼我看不上,我看上的,只要一个你。阿酒,终有一日,你会心甘甘心肠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