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宋渊回绝。
从正院出垂花门,向右拐不远就是东侧院后墙。
杜若衡固然生在权臣之家,但她却对朝中那些勾心斗角的机谋毫无兴趣。
两人神采此时已然煞白,她们倒并不是担忧沈策被杀,而是因为想到如果王爷晓得她们在墙外偷听了如此奥妙之事。
“你沈表哥不在,你三哥也不在,你跟谁去打猎?你给朕在宫里头好好待着!到时帮着你三哥接待客人。”
两个丫环吓得比她更甚,直到这会儿都还没有缓过来,忙战战兢兢的应下,哪敢说半个不字。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
“干吗要让表妹来给她恭维?有那工夫表妹还不如在家做鱼吃呢!你说是不是,三哥?”他对宋恒道。
杜若衡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又靠在榻中发了一会儿怔,脸上垂垂地,暴露诡异的神情。
宋恬天真地觉得,只要他不送请柬给他表妹,他表妹就能在家里安安稳稳地吃鱼。
她和宋恪结婚这么久,除却前次激愤之下来抓宋恪和莫少珊的奸以外,今儿这是第二次。
但是现在,晓得这个动静后,她内心奇特地只感觉利落。
既然他不要她,既然她得不到他……
杜若衡咬着唇对她摇了点头,屏着呼吸正想带着她和弄琴分开,墙里又传出另一个的声音:“王爷的意义?”
因为秋收将至,宋恒这阵子忙于验收常平仓,预期孙贵妃生辰那天,应当不在都城。
普通来讲,像宫宴这类京中最高规格的宴请,莫府轮不到拿请柬。
宋恬没有说话,却暗自翻了一个白眼。
刚才宋恪的声音从墙里传出,杜若衡听到,司棋和弄琴天然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沿东侧院墙外缓缓走了一段路后,扶住司棋站下脚步喘了口气,正想要弄琴先去瞧瞧宋恪这阵子是否有空,却俄然闻声墙内里传出声音来:“……让曹维带了人去,到时他缠住流风,别的便都不敷为惧!每人每件兵器都要淬上剧毒,务需求沈三命丧江南!”
语气森然,竟是宋恪。
杜若衡听到这里,总算听明白了一件:宋恪要让人去杀沈策?杀沈策!
那么把他毁了,也是个不错的挑选!
那是男人的事,与她何干?
到了王府后,她对宋恪那些鬼鬼俩俩的阳谋诡计,就更加地漠不体贴了。
宋恪要杀他?那就杀去吧!死了好,一了百了,谁也得不到!莫七自发得得了沈策的青睐,却没想到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但即便如此,她也别想本身放过她!
外书房是宋恪在王府时措置政务的处所,常日防备得甚严,杜若衡等闲也并不会来。
起码,也会当即找人给沈策送信。
她为甚么要怕他?她就是进了宫,他又能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