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新到手后并没有顿时分开,就在吴承谕四周转悠着,大抵估摸着吴承谕药性开端发作的时候,他对吴承谕说‘吴表少爷,主子扶你去外书房歇着!’就扶着吴承谕分开了大厅,却并没有去外书房,而是往内院去了。
流风对沈策禀道:“……莫大太太身边的吴婆子在厨房背着人给昭阳县主甜汤碗里下了药后,对端汤的下人说,‘昭阳县主不喜好甜,桂圆少的这碗是县主的;边上多放了桂圆的,是六女人的。千万给我记清楚了!如果弄错,惹得县主六女人生恼,细心你的皮!’
“吴婆子的儿子……又是吴婆子,她对吴氏倒是经心……”沈策说道,“然后?”
部属因为要看着吴承谕这边,没法兼顾跟着他们母子,就由他们去了。而后没有太久,莫六女人不知从那里奔了过来,恰好和柳树下的吴承谕撞在了一起,干柴烈火……”
“找死!”沈策听着,脸刹时就黑了。
流风对沈策道:“部属跟着昭阳县主,倒是又碰到了吴婆子,她装瘸想要乱来昭阳县主,被县主三言两语打发了。而后县主带着绿珠回了凤仪苑,没有再出门,安然无恙。”
“他就是莫大太太身边那吴婆子的儿子,叫吴新。”
惊云道:“给吴承谕下药的是个小厮,动手也是够狠的,一整包的药全倒进了酒壶里,端着酒壶给吴承谕斟酒,一杯接一杯地灌。吴承谕当时已经和莫少松拼酒拼得烂醉,来者不拒,把那壶酒一滴不剩地都喝下了肚。”
他说着俄然转头盯住他娘看了半晌‘老太太,你可不要奉告我,当年你帮着大太太害死先四太太的时候,她也只给了你五两……’”
一开端明显他是不乐意的,莫非……他看着流风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说到这里,流风脸上现出对劲之色:“那吴婆子也不知如何想的,给汤碗里放药时,把药取出来后踌躇了一下又收起了一半,只放了一半给碗里。部属想着药是给莫六女人吃的,只放一半如何够呢?因而,部属就把我们的药又给她丢了一包出来。无色有趣,保准她尝不出来!”
莫家先四太太不就是先惠安长公主武昭,莫小七的娘亲么?吴新说这话是甚么意义?莫非莫小七的娘亲当年……竟是被人暗害?
这哥们有点不对劲儿啊!
“那是!”流风挑眉道,“就只可惜了我那药,二百两银子没了。”
吴婆子气得跳了起来,说道‘你嚷甚么?你非要人听到害死我你才甘心?’吴新就不说话了,盯着吴婆子瞪了一会儿眼,气哼哼地走了。吴婆子站在原地愣怔了半晌,叹了口气,返回身去垂柳树下看了看已经有些燥起来的吴承谕,也仓促分开。
在垂花门处他用话恐吓看门婆子‘大太太要见吴表少爷有事,迟误了你们赔得起么?’大摇大摆扶着吴承谕进了垂花门,扔在离莫四少爷新房不远处甬路边灌丛后的大柳树下。
“啊?”流风愣了愣,忙说道,“爷,别呀!部属没有不肯去莫家办差,部属在莫家差事做得挺顺手挺高兴挺情愿挺好的!部属对莫家比惊云熟,还是部属去罢!”
吴新却嫌少,嚷道‘我帮你们做这害人的事,被发明是要下狱房的!你们却这般小七,只给我这么点银子?五两银子够做甚么的?啊?’
沈策听完,沉吟半晌,对惊云道:“你去细查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