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却对他的话好似没有听到普通,置若罔闻,只顾对着宋渊喊父皇。
刘公公在一旁看着就不忍就,哽咽着声音说道:“太子您节哀啊太子,皇上、皇上他已经……已经驾崩了!”
本来,今天下午沈策就已收到流风惊云禀报,说:“从客岁以来杜府就已在图谋,近几个月来行动愈发频繁,看模样像是迩来将会有异动。”
实在有句话,从看到沈策时就到了他嘴边,他很想要说:“今晚孙贵妃来过,还又给皇上喝水吃了药……”
“父皇,父皇!是我,是我来了!您醒醒!醒醒啊!父皇!”他又对宋渊喊道,眼泪忍不住就滚滚落了下来。
从母后归天,或者说从大哥被废太子起,他就不得已地被卷入了斗争中。他和表弟到处谨慎,步步惊心,这么多年走得并不轻易。
宋渊,仍然没有声气。
“……看模样他们已然耐不得了,只怕就要脱手。”宋恒看过谍报,沉默半晌后说道。
“嗯。”小福子点头,“孙贵妃拿了药给皇上吃时,主子恰好站在门边,就朝内里瞄了一眼,当时也刚好有风吹起帐幔。主子看得真真的,贵妃娘娘拿了药给皇上吃呢。”
“对!孙贵妃来过!”中间小福子也大着胆量插嘴说道。
“父皇?”宋恒头俯得更低,又叫一声。
“她……”宋恒正想要问下去,却听内里“咣”的一声巨响,守门寺人惶恐失措地叫道:“刘公公,不好了!许王砸宫门了!快禀报皇上!许王带人砸门闯宫了!”
“老奴……主子……不管主子的事,不管主子的事啊!”刘公公也说不出甚么来,和小福子反几次复也只这一句。
“也是时候该结束了。”宋恒也如此说。
固然刘公公和小福子已将宋渊眼口鼻中的血迹措置得洁净,可宋渊那灰青的神采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非普通灭亡,沈策看出来了,宋恒天然也看出来了。
宋恒抬了抬手,想要伸手去探宋渊鼻息,手举在空中逗留了半晌,却又收了归去。
他因为正在想着此事,闻言想也没想,就脱口说道:“孙贵妃,孙贵妃来过!”
他盯着宋渊的脸看了一会儿,转头看住刘公公问:“是谁?”
刘公公道佝偻着身子咽着嗓子在劝宋恒,被沈策猛地一问,再被他寒凉的眸光一扫,腿脚一软,“噗通”一下又跪在了地上。
太子和沈尚书如何都也不想个别例?莫非就要由着许王带人闯出去?听动静,许王带的人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