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当时听了他的话后,先是愣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后便肝火冲冲地说道:“你这话是甚么意义了?如何就叫任何人无权过问了?说破天南园是国公府里头的南园!南园的人我怎的就不能管,事我如何就不能问了?”
可,诗情画意哪儿是她的人了?她底子指不动那一对双胞胎姐妹好不好?前两日,她一时心血来潮,也想要找饮冰斋那两位姨娘去聊谈天的,当时就被那对双胞胎姐妹给语气委宛态度却非常果断地给回绝了。
倒把沈老夫人给将了个神采青红不定。
莫少璃被吓了一跳,忙放动手里茶盅,昂首看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因为本身的人在南园受了气,正想要乘着沈策不在家,把给她的人气受的人弄过来杀杀威风……没推测沈策竟赶着这个点儿返来了。
沈老夫人当时却没想到,她这一等,就等了十二年,一向到把率性妄为的八岁黄毛孩子等得长成了威风凛冽的沈尚书,也没比及人循分下来,那里给她机遇清算?
神采变更速率之快,令人叹为观止,把中间坐着的莫少璃看得眼睛一眨一眨的。
待昂首看清来人时,后半截话就吓得噎在了口中,脸上刹时由横眉竖目化作了东风细雨,结结巴巴地叫道:“3、3、三……爷?”
她不由愣了愣,底气就不免有些不敷了。
可沈老夫人正在肝火头上,那里能听得进她为诗情画意摆脱的话,拍桌子瞪眼睛吼怒了一阵后,又对沈嬷嬷说道:“去南园把诗情画意两个给我叫了来!虽则她们是南园的人,但她们只要在这国公府里头,就得照着这国公府的端方!我倒要看看,她们是仗了谁的势,就敢这么对我的人了?”
“正就是诗情画意两个!”沈嬷嬷肝火未消地说道,“老奴刚才到了南园门外,还未及进门,劈面就碰上诗情画意从门里走了出来。
一怒之下,老太太便写信到北疆,把事情告到了镇国公沈献跟前。
沈老夫人却不管沈嬷嬷说的是真是假,听着就怒了,拍着桌子对着中间的莫少璃吼道:“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你南园的人,另有没有端方了!”
却不防着门外正有人走出去,一个收不住,“咚”的一下撞到了来人身上。
“老夫人,”莫少璃回了回神说道,“诗情画意实在也是……受命行事了。三爷将两位姨娘护得紧,平日我想要见一面也是不能,倒也不能全怪诗情画意两个了。”
沈献复书到时,沈老夫民气中那股子急怒本就已经消去了一些,再又看了沈献的信,感觉儿子说的也有些事理。说到底,那小崽也不过是个八岁的黄毛孩子,又还是她亲眼看着长大,也不知一时听了谁的撺弄,就来和她混闹。
来人如何她不晓得,她是当即被撞得坐倒在地上了,只摔得两股生疼,“哎呀”直叫,不由怒声道:“谁?是谁……”
“将你挡在了门外?”沈老夫人皱了皱眉,“你们三爷不是一早就上朝去了么?他不在家,谁又敢把你挡在门外了?”
等过阵子,应当也就好了,到时再清算他不迟!
老奴就说道‘是老夫人要见,有话要问两位姨娘。’她们却说道‘没有三爷答应,任何人都不可!’说着竟就一回身,在老奴脸前将院门给关上了,若不是老奴躲闪得急,可不要撞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