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嘲笑了一声,持续道:“我怕这宫里,有民气存不轨,万一在我的炊事中下毒,我和孩子都不晓得是如何死的。”
不过半晌工夫,本来奏着缠绵的靡靡之音的丝竹,顷刻间换成了慷慨激昂的鼓乐,又有琵琶带出一丝柔意,李静姝手握一柄长剑,时如惊鸿,时如游龙,手挽剑花,足尖轻点,身姿轻巧如飞燕,出剑之时却带着刚毅,想不到她这般荏弱女子,也能舞出这般疆场萧肃。
夏季的时候天亮的早,天赋微微亮,就连宫人们都还没起,只留昏昏欲睡守门的小寺人,景珏眉眼中带着血丝,双眸通红,一看就是熬夜而至,乾坤殿门外守着的小寺人早已靠着门栏睡得正香,他皱了皱眉,踏进殿中。
她正侧卧着,面朝着内里,身子跟着绵长的呼吸起伏,眼底有些青色,大抵是早晨有些热了,她没有盖薄毯。景珏忍不住伸脱手,抚摩着她光亮的面庞,都说有身的女子会变得蕉萃,她倒是蕉萃了好些,但面貌还是清丽。
月上中天,宴会垂垂散去,众臣皆酣。景珏同宁雨宣同坐了好几个时候,却连一句扳谈也没有,直到这个时候,景珏才对她说了句,“夜色已经深了,本日就留在宫中,明日再回王府吧。”不等宁雨宣说出话来,他回身就跨步分开,俞长喜朝着宁雨宣福了福身,也随他拜别,自有安排了宫婢留在她身边。
景珏黑着脸,那里想到会撞见她,怕弄醒了宁雨宣,他行动敏捷地捂住了楚楚的嘴巴,“吵甚么吵?就不怕将娘娘吵醒了吗?”
俞长喜神采霎的变白,宁雨宣这就是在暗射他给庆帝下毒的那件事,他在宫中做总管这么多年,除了皇上,还没有人会这么对他说话,莫不是对他谦逊几分,随后,他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皇后娘娘这是那里的话,这后宫当中谁敢胡来,既然娘娘不肯意回宫,那老奴就不惹娘娘活力了,这就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