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点头：“不是不当，只是如许看来，这些日子聂采女在宫中过得并不好。”聂无双已经在宫中过了约莫一个月，该发的金饰衣裳却没有。
“杨公公。”聂无双叫住他：“敢问公公高姓大名？”
聂无双自嘲一笑：“刚才杨公公不是瞥见了么？聂无双只是一介没法得见圣颜的采女。”
萧凤溟带着内侍林公公来到这天井看到就就是这一幕，软榻上伸直着一名身着鲛纱薄裙熟睡的女子，她白腻面上眉眼伸展，似睡得非常苦涩，一朵淡淡的梨花妆盛开在她光亮的额上，似连梨花都不及她容色万分之一，不忍打搅她的睡梦。
萧凤溟问门外的林公公：“聂侍卫现在在那里当值？”
她哀哀地看着他：“皇上，你的仁慈最后会害了无双的平生。”
“啪”地一声，聂无双手中的糕点掉在地上，她怔怔看着他，眼泪俄然大颗大颗滚落，鲛纱裙上不吸水，珍珠似的眼泪顺着裙面落在地上。她垂下眼，低低抽泣。手却捏着裙摆捏得骨节发白。
下颌微微一热，他已抬起她的脸，泪眼恍惚中，她看到他眼中的疼惜与淡淡的无法，心中一动，她终究忍不住扑在他的怀中。
“本来是杨公公，我大哥有事传唤？”聂无双面上俄然地一笑，大哥的动静老是会令她真正高鼓起来。她的笑容似红日初升，几令人灼灼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