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美人来了?快请坐。”聂无双见她来了,上前亲热地挽着她的手:“昨儿在雅美人的紫薇宫中受益匪浅,以是本日无双也大着胆量做一回东,请雅美人过来喝茶,看看是元秀宫中的碧螺春好,还是雅美人宫中的雨前龙井好。”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潇潇。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轻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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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青坐在上首,身边几个冰盆已经熔化,看着亭外滚滚热浪,他仍然一口接一口地抿着杯中的酒。他面色极白,多饮了几杯已是双颊晕红,更显得面貌邪魅。
离京十里处,锦旗飘飘,搭起的凉亭外顶上挂了红绸,喜气而持重。一排驱逐的官员穿戴官服,热得苦不堪言,有几本性急的已经在亭外来回张望。
萧凤青眯着异色的眸子懒洋洋看了他一眼,举杯笑道:“周大人何必如此严峻,来的不过是使节团罢了,等传令兵来报,本王再整容肃目也不迟。”
“你……你……”周大人听他提起这事,如同被踩到了痛脚:“臣一片忠心为皇上,哪像睿王你祸水聂氏带入后宫!你狼子野心,别当别人不晓得……”
聂无双只是看着她笑,茗秋等奉上茶,她便命她们退下。身侧的铜炉中卷烟袅袅,聂无双揭开铜炉,看着那烧到一半的心字香,叹了一口气:“不知如何的,看到这心字香就想起玉嫔娘娘的悲惨,心字香烧,这但是一种哀痛的香。”
雅美人不知她到底想要说甚么,勉强笑道:“是啊,玉姐姐就是性子过分直拗了,不然的话也不会病榻缠绵那么久。”
有官员看了他一眼,见他身上些微汗迹都没有,心中不由又是嫉又是奇特。萧凤青悠然得意,喝酒时又与中间仙颜的宫娥调笑,那宫娥害羞带怯,一双明眸只看得见他,笑声咯咯,清脆动听。几位年纪大的臣子看得纷繁侧目不已。
“睿王!请自重!”太学院的学监周大人终究忍不住开口斥责:“等等齐国使节团就要来了,睿王是否收敛一点,毕竟这事关国体。”
周大人见他语气涣散,气得斑白的胡子一翘一翘:“废弛国体!”
她仓猝摆手:“聂美人说的是甚么话,妾如何会抱怨玉姐姐?”
她脸上微微有些惊奇,惊奇过后仍然笑容还是:“聂美人可安好?”
聂无双看她面庞愁苦,晓得她说的是实话,再想起玉嫔小巧的心机,悲惨的境遇,也微微一叹:“如此就毒手了。”
聂无双看着她懊丧的面庞,淡淡隧道:“雅美人若想重新获得圣宠,必然要另辟门路,你如许做,我不得利,你也没法出头。”
雅美人谦善道:“天然是聂美人的碧螺春好了。这是比也不消比的。”
雅美人叹了一口气:“妾试过了,但是没用,玉嫔阿谁脾气坦直,想要叫她认错,的确是比杀了她还难过。”
茗秋领命而去,过了小半个时候,茗秋返来,带来了正要回宫的雅美人。雅美人出去,就闻见一股淡雅清爽的味道。
聂无双也皱起眉头,所谓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这事的确是毒手非常。说不清为甚么想要帮玉嫔,但是直觉里,她也如雅美人普通没法眼睁睁看着玉嫔冷静地病死宫中,想必到当时候,以皇上言语中对她的体知心中定也是非常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