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双打动非常,只能点头。
“如何会是如许,如何会是如许……”她喃喃念着,俄然疯一样下床向门外奔去:“我不信,我不信!……”
聂无双正在喝水,一听,手中的碗“砰”地一声掉了下来,碎了一地。
老妇人把信贴身收好:“明天我替你去送信,今每天气晚了。明天再说。”
老妇人被她吓了一跳,赶紧一把将她抓住,急道:“好女人,你这是做甚么,你才刚小产,衣服也不穿,鞋子也不穿,你这是干甚么去……”
老妇人却点头:“老身不敢要女人的东西,送个信罢了。女人还是拿着这钱好好养身子。”
她哀嚎一声,嚎啕大哭:“他是我的爹爹!我是聂无双!顾清鸿你如何能如此绝情!”
老妇人从床边的抽屉中取出皱巴巴的笔和墨。
聂无双心中狼籍一片,脑中回荡着沈如眉张狂的话,一字一句锥心挖骨似地痛。
她欲言又止,聂无双心头狂跳,沙哑着声音问:“聂家到底怎了?”
……
她还没说完,就瞥见聂无双捂着胸口昏了畴昔,赶紧又是掐人中又是注水。好半天聂无双幽幽地醒过来,清澈的美眸中充满了痛苦茫然。
聂无双心头一跳:“是,怎了了?”
第二天一早,老妇人揣着聂无双的手札出了门。聂无双颠末一天一夜歇息,身上已经规复了点力量,只是失血过量,还是头晕目炫。
“没甚么,只是老身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对了,女人到底要找聂家的甚么人?”老妇人不想再往深处说,只是问。
聂无双身子还衰弱,咬着牙写好了一封信。从怀中拿出独一的一块小金裸递给她:“一点意义不成敬意。”
老妇人看了她一眼,踌躇地问:“女人的家人是不是内里的甚么管事?如果是我就畴昔送个信,如果是聂家的人我恐怕无能为力……”
聂无双踌躇了一会,勉强笑道:“那就费事婆婆帮我送封信,我姑姑就在内里当差,实在也就统共她一个亲戚罢了。”
聂无双点头,半是忐忑半是放心肠沉甜睡去。
“爹爹,爹爹……我不信,我不信!”聂无双泪流满面,死命挣扎,老妇人力量大,把她拖回床上,看着她癫狂的神情也明白了几分:“女人,司徒大人是你甚么人?”
老妇人赶紧开门出去,还没坐定就扶着胸口:“哎呀不得了了,女人,我才刚走到城东就瞥见一大队官兵气势汹汹跑畴昔,当时候老身就在嘀咕,会不会是那里出事了,等走到聂司徒大人家不到一百丈就瞥见官兵把司徒家都给包抄起来,一个个往外抓人……哎呀,女人你如何了?”
老妇人出去约莫一个时候,俄然气喘吁吁地跑返来,一进门就哎呦叫喊:“不得了,女人,出大事了,皇高低旨说要抄家!要抄聂家满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