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看你老是固执,劝你老是不听,想着你碰过壁总会死会。没想到你倒拿着公主的架子晓得压人了。凡是崔直郎是个软骨头、没志气的,你横也算横了,逼也算逼了。崔直郎是甚么性子,你竟然是不晓得?你逼他应下婚事,他应了还算罢了,他现在不该,闹了开去,别人提及他是一个骨气。但是提及你呢?我总教你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庄严,你现在撇着庄严去逼他,他只会更瞧不起你!你是个女孩儿家,汉人本来最知话主动寻求男人的女人,现在你连婚都逼上了,还逼得他宁肯皇上面前领罪也不肯应下婚事。堂堂公主,你竟然要走至公主的前面吗?”
太妃说道:“赫连昌其人,虽为亡国之主,但是生来英勇,魁岸俊美,提及来也是诸国之主中的佼佼者。皇上现在对他非常礼遇,统统用度都以帝礼相待,且常日里两人谈兵论武,骑马打猎,脾气颇投。他若能无贰心,而后必贵。你嫁给他,比和亲外邦不知好了多少。”
太妃大发雷霆,对始平公主尽是绝望。
始平公主气道:“有本领他们也去疆场上对阵一场,整天不催着皇兄纳妃就是堵着皇兄立后。”
始平公主擦了擦眼睛,说道:“再好的驸马能有多好。满都城再没有一个才华能比得过崔浩的了。”
太妃一下子放下心来。崔浩被逼婚本来领的是皇上的私旨,领罪这件事如果再闹下去,全都城的人都晓得崔浩被始平逼婚,宁肯领罪也不肯应婚事,始平的笑话岂不是闹大了?今后还如何出门见人?
崔浩在牢中呆过三日,皇上还未有发落,太妃亲身到了皇上面前,只说始平公主率性妄为,原不该如此难堪崔浩,让他受了三日监狱之苦。请皇上收回成命,放了崔浩,并要劈面对崔浩报歉。
她苦心教诲多年,再没想到,始平公主竟然率性到去求皇高低旨对崔浩逼婚。
始平哭了一会儿,被太妃安抚着,渐渐止了声,才一边抽泣一边问道:“我现在如何办?崔浩今后再也不会看得起我了。他现在被皇兄投到了牢里,必然是恨死我了。”
太妃看她受了教,才渐渐开口说道:“如果必定你要和亲,我也反对不得,却但愿你能嫁给赫连昌。”
始平公主一噎,本身也有些猜疑起来。
太妃看着始平公主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我畴前任着你,不是因为看好你和崔浩。战事迭起,我很怕皇上一时起意,将你和亲出去。现在崔浩在皇上面前领了罪,这门婚事是做不成了,你再不筹措婚事,朝中大臣都要群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