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便笑道:“宋夫人看来是个有情调的奇女子了。叫我更加猎奇想去拜见一番了。”
琉璃接道:“我知凉王厚意。但是厚礼与否,因人而异。我送一颗至诚之心,懂我的人必知是我至高之礼,人间无可对比。不懂我的人,只道我缩手畏脚,不肯重礼相待,将我看得寒酸吝啬。宋夫人值不值得我大礼相请,只看明天她如何待我!”
琉璃笑了笑,说道:“我去拜见,是因为听月满说了宋夫人,对她很有些猎奇又存着几分敬意。她肯做伴礼夫人当然好,她不肯,我与她坐一坐,说一说话,也是好的。”
琉璃点点头,说道:“我来北凉之前,确切曾传闻过宋大人的出身,既然出自你口,想来不是假的了。”
琉璃便笑着说道:“凉王现在是一国之主,宋大人是她的夫君,在凉王任下效力,她若对凉王存着成见,岂不是与宋大人背逆而行?她若因着对凉王的成见对我不善,便是她小肚鸡肠,果然如此,她便也不值得我尊敬,我更不会找她做伴礼夫人!”
他当时并未将宋繇的话放在心上,厥后求娶琉璃,美满是因为大魏公主那句率性又带着歹意的对琉璃的阿谀。当时内心俄然一动,想到的竟然是,能被崔浩看中的女子,多少总有一些与众分歧之处,起码比面前的那位大魏公主强上很多罢?
沮渠牧健游移了一下,说道:“你既然问了月满,有些事情,怕她不好对你说出口。宋夫人,对我一向有些成见,我只怕你去登门,她因着我的干系,会对你态度不善。”
月满传闻琉璃要请宋繇的夫人做伴礼夫人,吃了一惊,然前面有难色。
“琉璃,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你要请宋夫人做伴礼夫人,却不晓得,她是极难请的。初度登门,若没有实足的掌控,前面便不好再强请了。”
月满点点头,说道:“王妃说的是。当日宋大人,也是如此说的。只是不知王妃知不晓得,宋大人和前西凉国主,原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宿世子妃李公主,提及来,要称宋大人一声叔父。”
琉璃听了,看了看聂阿姆,两人大抵内心明白,宋夫人大抵当时之以是反对李公主嫁给凉王,大抵是因为西凉本来便是北凉亡的,父死国丧,都得自北凉之手。李公主以公主之身,嫁给仇敌之子,做敌国王妃,本来便让人诟病嗤笑,宋夫人反对,也是道理当中。而那李公主的母后当时说的不得当的话,无怪乎是说宋繇本身尚且身侍两朝。
沮渠牧健想到这里,回了神,说道:“宋繇的夫人素喜花草,昨日适值有人进了一个奇特盆景,你明天便带畴昔罢。”
月满发笑道:“不瞒王妃说,宋府里的花花草草,有很多是王宫里都未曾见的才是真。并不是我夸海口,宋府比王宫是小了很多,但是要说景色,只比王宫差出了豪华。”
月满听琉璃的意义,并不为请不到宋夫人而感觉失颜面,内心悄悄放了心,便说道:“宋夫大家是极好的。我平素在宋府,夫人虽少跟下人打交道,但是向来不难堪下人,平常所需的一应物事,也是到处想得体贴殷勤。”
沮渠牧健愣了一下神。脑海里立即想起当初出使大魏前宋繇力劝他的话,“世子此去,大魏公主率性惯纵,非为和亲良选。若得能选,世子可选高公秉淮之女。此女年纪虽幼,然聪明大气,心性宽大,非普通女子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