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夫人张口欲言,底子不给她开口的机遇,又说道:“这看宅一事,为老夫人,也是为我们公主。将军素孝,老夫人身有微恙,不便当处,天然我们公主代为贡献,府上平静了,我们公主来往服侍,偶尔过夜,才气结壮不是?昨日听了府里的事情,公主原想着请寇天师过来相看一番,但是将军说,家宅之事,那里动得寇天师台端,传出去,倒叫人说我们劳师动众。幸亏寇天师身边收有一徒,天师不便动用,请一请他的门徒倒是能够。临出门的时候,公主已派了府里下人去天师府上投请柬。想必不时便是到了。”
聂阿姆点头应是。
聂阿姆挑了挑眉,脸上作着惊奇:“好好人住的院子,没得弄得跟香阁普通。老夫人这是供的哪路神哪路佛?偏生得要供在将军院子里?”
寇天师的门徒不过二十几岁,边幅清正,非常客气:“得了公主的信,晓得府上有些不便当,师父便让我过来看看。”
她对别人再质疑,寇天师的门徒倒是不敢疑。
几小我穿过正堂,便到了李挡住的院子。藤娘站在院子门口,游移了一下,脸上带着怯意,含着几用心虚,脚步缩了缩。那师父走得快,竟是走到了前面。藤娘脸上带着严峻,谨慎地跟在那师父身后,仿佛这院子里有甚么不详之物普通,不敢踏步。
聂阿姆道:“老夫人也是刚强了。她再疼侄女,再怜儿媳,行事也须有章度。好生糊口人住的屋子,怎能供着亡者牌位?这开门吓人地,莫说将军畴前住这院子,如我第一次出去,都吓得魂不附体!哎,这果然是人上了年纪,做事也犯起胡涂来了。偏巧地将军又是极孝之人,老夫人说得对与不对,一概只晓得遵着从着……”
藤娘吓了一跳:“怎,如何会……真便有波折么?那要如何办?师父,这可如何办?”
藤娘看了看聂阿姆。
聂阿姆内心嘲笑一声,脸上作得无情无绪:“师父见问,你明说便是。师父此来是为看宅子的,你只说得明白了,师父才好便宜行事不是?藏着掩着的,担惊受怕的,还是不你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