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沈婳忙里忙外的不重视,萧绎又弯起腰重重敲了两下腿,那条本就染着赤红的白底长裤顿时又开端浸血。
“你没有和我活力,那为甚么不来给煜哥儿过生辰?”
靠坐在木桶里的沈婳这会儿被热气哄的暖洋洋的,身上被雨水打湿的寒气也一扫而光,不由的又回想起雨中的一幕。
沈婳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颗心有力的跳动忽而放心的笑了笑。
然后又拿了别的一身洁净的袍子和帕子,直接坐在床边,也帮他擦了擦湿湿的头发,然后便要伸手主动给他脱掉湿掉锦袍,毫无半点女人家的矜持造作。
萧将军心疼怀里的小人,细声细语的道:“都是我的错,若我能早点归去你就不会跑出来淋雨,婳儿便不要与我活力了,都是我的错。”他这般耐烦和谦恭的哄着,让沈婳微微骇怪的抬起脸瞧他。
萧绎这般细细替她擦拭完,瞧着她明丽的眸子子老是下认识的盯着他的腿瞧,他怕她一个小女人家见血多了又被吓到,直接用薄被裹着她的脑袋搂她按在自个儿胸口,“我说了没事,你不消担忧。”他还隔着薄被摩挲着她的背不竭的安抚。
“如果我残废了,那我恰好要赖表妹一辈子了。”
表哥萧绎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如何也不能变成个瘸子。
阿谁紧随在身后的暗影,到底谁关键她?她来都城无冤无仇,第一次踏出门,还是用的萧静妤的身份,莫非……那人不是想害她,是想害侯府的这位嫡长女?
“嗯,真的!婳儿乖,去换身我的衣服先穿戴。”
“婳儿乖,不要想这些,我没事。”他又搂紧了几分,约莫是怕表妹曲解他用心不良,随即又弥补一句,“别怕,别怕,我只是想给你暖暖身子。”
萧将军便横着一条流血的腿就靠在床边,悄悄的看着面前各种叮咛事情的小表妹,模糊暴露一笑,她这个模样道有几分排兵布阵的架式,这般聪慧的表妹怎能让人不爱。
“但是,你流了很多血。”
魏羡渊从木凳上站了起来,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内里的雨幕,他负手而立,眉头舒展,却还是不减身上的儒雅之气,反而在四周烛光的摇摆中又增加了几分沉寂和睿智,“退之,我晓得是谁教唆的了,她不是想关键沈女人,而是——静妤。”
萧将军摸了摸她的脸颊,一脸无法,“表妹曲解了,我是被那木拉市缠的脱不开身。”
小巧如沈婳,她半响才缓缓道:“我不怕血的,真的!只是怕表哥像我爹爹那样残了!”母亲长年咳血,她早就对血没有那么敏感了。
特别是她的双眸子里水汪汪的,眼眶竟然有些通红,萧绎顿时心中一痛,烦恼自个儿刚才调嘛还要恐吓她,必然是哭过的,一个小女人那里见过那么多血,必定是被吓着了。
这句话调侃的话,却不知如何的让沈婳泪水瞬息间落下来,萧绎慌了,扶正她的身子,替她擦了眼泪,这是她第一次见怀中的人哭,又搂在怀里连连的赔不是,“好了,好了,不哭,我发誓我不会瘸的。”
没了薄被盖在头上,她的脸一下就贴在他的胸口,固然是湿的,却感受那胸口热的仿佛在高低起伏,一股热气将她覆盖,“怎……如何了?”
他的喉结干涩的高低滑动了一下,再次握着她繁忙的小手一把拉进怀里,低声警告“别再动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