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丫头也是生的奇了,偏和罪臣之女长相肖似,如果做了绎儿的正妻,免不了要与各家夫人打仗,宫廷宴会也要随之列席,到时候总让人指指导点的,传到圣上的耳朵里,恐要生出祸端来,对绎儿和侯府皆是灾害。”
“如果那丫头出身再好一些,模样再低调些,老婆子也不想管他是娶墨兰还是沈婳,可上回陈氏混闹,瑞儿那画像的事闹出来,我竟然都忘了,那画中女子可不就是谢家长女谢婉。”提起满门抄斩的谢家萧老夫人感慨万千,又是连连的感喟。
洗漱完,木葵再服侍表蜜斯换衣,红玉现在专门卖力吃食,出去端上一杯暖身子的蜜姜水,是专门驱寒暖胃的,调了蜂蜜和川贝等一些润物,沈婳饮用完抬眼打量红玉,眼睛都消肿了,精力也比昨个儿好。
红玉身子一僵,听到后仿若五雷轰顶普通瘫坐在地上,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沈婳嗔了一眼木葵,木葵吐吐舌头退到一边,沈婳忙取了帕子给她悄悄擦拭,“这么美的妆容,哭花了可就欠都雅了。实话跟你说,我是筹算将你许人了,但不是那癞子,是萧将军身边的裘将军。”
海妈妈见红玉羞答答的还在发楞,忙是提示道:“还不快谢过老夫人。”
红玉两眼泪水汪汪,瞧了自家女人一会儿,终究点头。
府中本日张灯结彩,过骨氛围浓厚,沈婳选了明天一个欢畅的日子,提着食盒,带着红玉去了老夫人那,沈婳福身,坐在老夫人身边,“外祖母,我做了些糕点专门送过来让您尝尝鲜儿。”
海妈妈猜想着试问道,“老夫人的意义是让至公子娶了墨兰表蜜斯,再纳沈表蜜斯为妾。”
墨兰表情实在不错,从打扮匣子里挑遴选拣,选了一副上好的玛瑙坠子赐给春香,“上回蔡二家的那事,你自作主张,我知你是不想让其再烦我,我不罚你,是知你忠心护主。现在又有一事我要交给你办,可要给我办好帖了,我让你做甚么,你就做甚么,不成私行做主。”
红玉一贯柔水的眼睛这会像个粉色的小胡桃,止不住又有些哽咽,“女人,我不过是跟老夫人送些摄生的煲汤时被这蔡二瞧上过一眼,女人被绑架后我整天以泪洗面,底子未曾重视有如许一个癞子。”
沈婳也及时喊了一声“红玉”,红玉这才惶恐的跪在地上叩首,“谢过老夫人。”
海妈妈听完只得心中替沈表蜜斯可惜,这事老夫民气中已经作了定夺,即便她想帮衬一二,也知是徒劳。
萧老夫人固然有些不测,脸上笑意倒是不减,扣问道:“这丫环看着就讨喜,许的是何人?”
“别动。”沈婳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板着一张脸恐吓红玉,红玉向来胆量也小,赶紧诚恳了,只是心中更是忐忑。
沈婳再道:“红玉你也不小了,虽说你我主仆,可卖身契我早就还了你,裘将军为人开阔诚恳,我也问过他的爱好,如果你肯点头,应是一段好姻缘的。”
老夫人半眯开眼儿,“你也瞧出来了,绎儿相中的是沈婳那丫头?”
“所谓一物降一物,我就是专门降红玉姐姐的。”木葵毫不自谦的笑嘻嘻自夸。
老夫人点点头,这也是为何陈氏向其提起想将沈婳纳妾给萧瑞,她老婆子不肯点头的启事,加上煜哥儿爱好靠近沈丫头,这般安排倒是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