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晔住在北辰殿的偏殿当中,平日里很少见到他,他好像一把埋没于黑暗中的利刃,等闲不出鞘,但只要出鞘的一顷刻就必定见血。不时候刻庇护着萧令月安然。
萧令月面上安静无漪,嘴角倒是上扬起奥妙的弧度,眼底的冷然之意竟比这寒冬腊月的烈风更催民气寒。
沉晔就是如许的人,如夜幕中的灿星,划破天涯,燎烧荒漠,令他们决计誓死跟从。
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是谁!?
三十余人齐刷刷单膝跪地,为首者开口对着萧令月道“我等不知做了何事令公主不悦,但我等立过死誓,此生尽忠于沉晔大人,怕是恕难从公主之命。”
她有智谋,有胆识,有派头。是一个令男人自愧不如,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沉晔的目光没有错,这是一个值得男儿为其支出虔诚和热血的女子。
对方既开阔了然,她也不必再扭捏甚么,开口直言道“我此番之举,你可怪我?”
萧令月轻笑一声,那含笑的眸子恍若星野满天,晃得令人难以直视,却又如利刃万千,将面前中从内到外剖致层层片片,一眼了然,通透的很。浅粉面纱下的朱唇微微张合
萧令月心底不由暗自唏嘘,这北辰公主倒是好命,有如此虔诚且强大之人十年如一日的保护在身边。
一舞结束,沉晔收剑负手立于梅树下,乌黑的眸子定睛看着萧令月,
萧令月疏忽掉他的迷惑,直直切入正题。“我此番前来,倒是有事相求。”
沉晔的眸子中透出三分迷惑,公主向来是不好剑术,本日怎的这般变态。
何况能在四皇子这般心机周到,行事诡谲之人身边见缝插针的安排下诸多细作,也能看出北辰的手腕不简朴。
“萧家的暗卫实则姓沉,要我如何放心?”
一道道黑影在为首男人的带领下一齐向萧令月行了个非常恭敬的大礼,固然当初的萧令月尚不知,这在东胜七洲是最高档的礼节,代表着毕生的跟随与臣服,但从他们晶亮的眸子中,萧令月看出本身的目标已然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