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午膳再走吧。”裴氏笑盈盈拉住慕玉白:“我听你来了,就叫厨房做了几样你爱吃的菜,你走了,那些好菜可就华侈了呢。”
“昨日太忙,没时候号召玉白,怠慢了,玉白莫要见怪。”
这一点,倒是和她婆婆有几分类似。
“原是如许,你若想要都雅的花腔,跟我说便是,前段时候府里做夏衣,绣娘们送了好些帕子的花腔上来,转头我给你送些去,你挑了都雅的便让沐雨拿来,这小丫头被老爷训得研磨添香倒是把妙手,针黹女红便不可了。”
“这么说来,母亲最该谢的还是我。”段昂打着他那几近从不离手的扇子,道:“若不是我肯结婚,天然也没有您的儿媳了。”
啧~慕玉白在心中撇嘴,就晓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慕女民气宽,如许也不闹,我家那老祖宗,但是每天三顿火的发。”崔关娴没有如慕玉白预感那般,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走,而是持续环绕她们家那位老祖宗道。
裴氏说得不错,她确切让厨房筹办了好几个慕玉白爱吃的菜。慕玉白无辣不欢,她爱吃的菜,必是又咸又辣的。
“托儿媳的福,我们这一家,终究能吃上一顿团聚饭了。”本日裴氏的表情仿佛格外好,看着正忙着布菜的崔关娴,止不住点头。
“你还美意义说。”裴氏被段昂的话逗乐,冒充瞪了他一眼:“就是你做得表率,搞得鸿义这孩子也迟迟不肯结婚,可愁死我哥哥了。”
“多谢夫人接待,那玉白就不客气了。”慕玉白点点头,带着祁峰同裴氏与崔关娴一同走出了偏厅。
作为一个当代人,慕玉白固然在大盛待了这些年,却一向窝在扬水城那弹丸之地,没赶上甚么钟鸣鼎食之家,对于礼数的认识,算是相称淡薄。
“我倒是有点能明白崔老夫人的表情。”慕玉白听了这话非常感慨:“都说饭后一支烟,赛度日神仙,一天三顿以后抽不到这口烟,可不就是神仙下凡,各种难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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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白传闻,南边旱情不竭,北方却风调雨顺,本年多数会是个歉收年。”放下碗筷,慕玉白用沐雨递来的帕子擦擦嘴:“北疆草原也是欣欣茂发,蛮夷更是被养得兵强马壮。”
“夫人恕罪,这事儿要怪我,之前沐雨给我绣了个帕子,我感觉花腔欠都雅,她跟我说府里有个要好的姐妹,最会画花腔,有机遇回府就找她要点花腔来。”不等沐雨说话,慕玉白先开口给她得救:“这事儿是玉白冒昧了。”
“还是玉白最会说话。”裴氏很受用这话,结婚的话题便揭过不提。
“我听关阳说女人爱烟,可巧比来岭南道府尹上京述职,往我娘家送了些岭南道特产的烟丝,转头让关阳送到府里,让女品德一品。”两方落座后,崔关娴笑道。
“慕女人有所不知,为我娘家那位老祖宗抽烟一事,百口高低可没少操心。老祖宗肺不好,几位大夫都说要少抽烟,别抽烟,可老是禁不住,此次送来得烟,但是全府一起瞒着老祖宗。慕女人若行好,就提老祖宗收下这烟,也算是断了她的念想。”崔关娴长着一张讨喜的脸,未语先笑,叫人看着非常舒畅,只是这一上来就送礼,有点让慕玉白吃不准对方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