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下得去手,当真最毒不过女民气啊。”
就你万事通。
抢在翁佼之前,许仪之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只是亲娘不肯意,谁也没体例。
他才不要谁教。
檀生谦逊道,“承让承让,雕虫小技不敷挂齿。”
提及姑母,翁笺小女人憨憨一张脸有点愁,忿忿不平,“莫不是又被那孙氏逼的?”
特别是对标致小女人..
初东风习习,在定都城八方过海,各显神通的时候,檀生在东岳观度过了十四岁生辰,正觉女冠亲身下厨煮了一碗齁咸的长命面,檀生面不改色地干完了,导致她晌午喝了三壶水,跑了五回茅房,被许仪之要求待回京后找个老中医好好摸一摸肾经;青书师姐送了一摞书,一看就是毕生之精藏,各种奇思妙想的思路让檀生叹为观止;翁佼和翁笺两兄妹也来了,在扫荡了东岳观的厨房、抉剔了东岳观的厨子、贬低了许仪之的配房安排后,翁佼剔着牙斜眼看檀生。
“哟,在那里买的?如何没在都城里听过?江南的新货?还是北疆进贡的好货?”翁佼生就一副纨绔相。
“不可!”
之前是他不在,现在他在了,如何能够还叫檀生过那种日子?
也不知是许仪之错觉,还是想多了...
他始终感觉,他家阿俏,对小女人的语气里埋没宠溺…
檀生一愣,手在裙摆上拂了拂,埋了埋头再昂首时,面庞瞧不出喜怒来,“赵老夫人还没进刑部大牢吗?”
他本是筹算待事情灰尘落定,白家娘舅进京后,檀生再从东岳观搬出去再传闻这些事儿。
赵老夫人这一辈子都为儿子活着,现在要为儿子死去,也算是春蚕到死丝方尽。
开打趣呢!!
不可!
许仪之脸又臭了一分。
翁笺算一个,东岳观里那青书算一个...
翁佼目瞪口呆,“你如何晓得赵老夫人快进刑部大牢了?”
约莫是许仪之的眼神过分凉飕飕,混着北风,翁佼怂怂地从善如流地换了话题,“诶,我传闻赵家那位老夫人完整瘫了。”
赵老夫人到底甘心不甘心呢?
檀生害臊道,“好说好说。”
许仪之看向翁佼的眼神更加凉飕飕。
许仪之看了眼身边这位“无助怅惘”的小女人,笑得很甜。
既提及这个话头,许仪之干脆也开了口,这些光阴,他见自家女人情感一向不太高,便着意将檀生隔断在这些烂事以外,京里翻天覆地都不管她的事了,既身在此山中,就不问凡尘俗世罢。
檀生抿抿嘴,心下瞬时拔凉拔凉的。
如果被翁笺捷足先登,他难道悔不当初!
在他家女人生辰的时候,奉告他家女人这些糟烂事,真是活腻歪了。
就你能。
他说,他才晓得该如何安慰他的女人。
翁佼乐起来,“您这倒是避世了,你晓得姑母也避到宝山寺住着了吗?”
赵老夫人,这辈子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许仪之脸臭了一分。
檀生点点头,脸孔上看不出情感。
许仪之深吸一口气,“这就看天子如何决定了。”
许仪之感觉心很累,男人的醋要吃,女人的醋也不能放过。
今儿为了追个女人,裹上铺挡住到道观里头来茹素喝山茶,还真是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呀...
“你出门左拐,弯下腰,在草丛里顺手掐两枝就有了。”许仪之面无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