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哎哟,好难堪呢...
“大女人里手!”长春老道咧着一张腊肠嘴阿谀。
还给不给江湖骗子活路了!
檀生顿在原地悄悄听。
许仪之斜扫长春道长一眼,看了看赵大女人身边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女人,目测她们值得信赖,“把他捆住,等我的人来。”
长春老道吊着左胳膊,神采惨白直冒虚汗,痛得他醉意全消,赶快低头看裤裆,还好还好!小兄弟尚在!长春道长心往下落,忍痛昂首,见一靛蓝杭绸长衫加身,绿水玉珏悬腰,肤白眉长的贵公子面无神采地站在他面前。
“信!信!信!”长春道长诚惶诚恐收回目光。
檀生抬步作势欲离。
“妈了个巴子,我如何晓得有人来呀!”谷穗僵得像根木头,亦用眼神回之。
许仪之双手抱胸,站在檀生身边,看长春老道眼神飘忽不定,语气往下一沉,“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睛给剜出来。”
“别看”,许仪之轻声附耳道,一手蒙眼,一手将檀生拉起,侧身透过门缝,言简意赅叮咛侍从许百,“封了酒馆,把客人请走,掌柜的店小二一人一百两,奉告他们若透漏半个字,他们从今今后也不消呈现在南昌城里了。”
弄死他一个云游老道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许仪之眼神一斜,许百瞬时收起裂开的嘴角“蹬蹬蹬”跑下楼。
南昌府驰名的纨绔,他都晓得。
这公子哥儿可不是普通的纨绔,那女人家不敢动手,不代表这公子哥不敢脱手啊!
“记得记得!”长春老道坑蒙诱骗一辈子也没这么惨过,肿了张猪头脸,悬了只掉胳膊,胯下...湿乎乎的…一身尿骚味,张嘴就道,“四月初四!广阳白氏!我做此人法事做了快十年!”
檀生眼神轻敛,长春老道心念一动,“自是做双…做法事的是位年青早逝的女子,小老儿我不做损人阴德,断人活路的缺德事。”
檀生下认识垂眸去看,却俄然被一双手隔空蒙住眼睛。
嗷嗷嗷!
许百大声应是,透过门缝眼尖瞥见自家公子哥中间立着一抹天青色,娉娉婷婷的身影。
官妈妈冷静把头回转过来。
房里是个女人!
“做单还是做双呀?”檀生轻声问。
暮色渐深,巷子狭小,墙角泥泞,一脚踩下溅起一腿脏污的泥水。
“我没事也不要你命。”檀生语气很淡,“我刚才问你的话,可还记得?”
雅间风过烛闪,官妈妈鬓发被风吹得贴在脸上,她涓滴不敢脱手捞,只能目光幽怨地向谷穗望去,“妈了个巴子,你为啥不锁门呀?”
许仪之的语气中捎带有他未曾发觉的顾恤。
许仪之也悄悄听,听着听着,陡生出一个动机,如若把这些动静拿去卖给翁佼…他得赚多少钱呀!
长春道长一口气说了数十件江西宦海内宅的奥妙。
是承到天子老儿跟前的东西!
许仪之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