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就帮帮我!求求你了!”卢归璞还在门外大声嚷着。
双鱼一怔。游移了下,随即很快道:“感谢母舅的安排。我情愿的。”
“那么我先回房了。您也早点歇息,别忙到太晚。”
“看看,都是我买的,全给你了!”
卢归璞被推到门口,双手还撑着门不肯出去,嘴里不断嚷着。
“我说过啊,被他骂了一顿!我爹听你的,你帮我说说呗――”
双鱼道:“我表哥天然是好的。母舅问这个做甚么?”
夜乌沉沉的。氛围潮湿而闷热。她端着碗来到书房前,还没到,便听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透过半开着的门,见母舅正坐在书桌后伏案疾书。身影被身前的烛火投射到身后那面墙上,显得愈发孤清。
卢嵩沉吟半晌,终究叹了口气:“我知璞儿确切也不是读书的料。你既然也这么想,我再考虑考虑。或者让他改考武科,也何尝不成。”
这时,一小我高马大的少年推开了虚掩的院门,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踩着靠墙边一溜种着的芭蕉丛往里去,最后溜到那扇窗前,俄然直起了身,把手里拿着的一个纸包呼地往里掷了出来。
双鱼因从小寄养在母舅处,与卢归璞处得便如亲兄妹普通。没理睬他。卢归璞双臂搭在窗棂上,摆布一撑,人就敏捷地翻窗而入。随后一把抓过桌上的茶壶,也不消杯子,仰脖对着壶嘴,咕咚咕咚一口气就把壶里的茶水给喝光了。
双鱼和厨娘对视一眼,无法地摇了点头。
“需我帮手吗?”双鱼问。
……
双鱼姓沈。祖父跟从先帝东征西战,位列建国八大柱国之一,封平南侯。父亲沈弼,是祖父次子,生前也是朝廷一员大将,曾立军功无数。十年前,在那场震惊朝野的朔州战过后,当时还只六岁的双鱼骤失亲慈,一夜之间沦为罪臣之女。降递秉承了祖父爵位现在为平南伯的伯父一家约莫恐遭连累,在收养孤女一事上推委其辞,双鱼便被本身的母舅卢嵩带走,一向寄养在身边,直到现在。
“哎!等等!小鱼,我不是骗你,真的,连县里的团练使都说我是个好苗子,如果能考武举,将来必然出人头地!本年武科就要到了,再迟延就错过机遇,又要等三年了!好表妹,你就帮我和我爹说说吧!”
双鱼排闼而入,来到桌边,放下碗道。
双鱼将他强行推了出去,关了门。
卢嵩固然在十年前被贬谪出京,但对于现在远在神京里的那位“贤人”,他却仿佛并无多大的痛恨。常日偶尔在双鱼面前提及,口气也带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