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哪晓得儿子的主张,一听到儿媳竟敢和别的男人相好,当即冲进屋去,又打又踹,几乎让儿媳流产。宋岩见势不妙,惊骇此举会招来崔异猖獗的抨击,就从速拖家带口,逃出了长安。”
他不成能晓得许二诈死脱逃的事。
而说话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然后,事情就是我们所听到的那样了――婆丁忧芥蒂狂,整日里挫磨儿媳不说,还思疑起了儿媳的明净,想暗害将来的孙子……再然后,一家人惧罪叛逃,归乡后还不忘上旧婢的新主家讹诈,被人报官抓了个正着……”
魏主簿语出惊人,“宋家的那位老太太或许是不甘等死,竟然在牢里大吵大嚷,说她儿媳的确是在结婚前便和旁人有了私交,珠胎暗结……而那人,就是崔异。”
崔异?
“本来宋家的儿媳,也就是那张娘子,在出阁前是个心高气傲的,休说豪门庶族了,就连皇室里的新贵,都不如何能入她的眼。能让她高看的,便只要五姓后辈了。而她的确是有才有貌,轻而易举就在某场诗会上扬了名,博得了一名大人物的好感,没多久就同她好上了。”
“回到益州后,他们过了几天的穷日子,苦不堪言。见长安那边的风声并没有传过来,就觉得张娘子还念着伉俪情分,没有让崔家对他们斩尽扑灭,便生出了幸运的心机,想着只要找余氏归去顶罪,就能又过上之前的繁华糊口。”
如何会是他?
听者震惊了。
这倒不是魏主簿要贬低国子监来汲引崔异,而是铁板钉钉的究竟。
经魏主簿这么一说,凌准也悟出了点儿门道,晓得本身的推断是大错特错的。
凌准好不轻易才缓过了神,问道。
对豪门后辈而言,国子监的确是让他们瞻仰和神驰的存在,就算是他们削尖了脑袋,也一定能钻出来。
风月艳事,向来是百姓们最爱会商的话题。
而后,他们都心想事成,如愿以偿了。
宋家的案子,充其量是一桩闹得有些离谱的婆媳胶葛,许二是因着余娘子的干系才会牵涉此中,而崔异不管是和宋家还是余家,都扯不上半点儿干系。
在贰内心,许二只怕早就成了黄土堆下埋葬着的白骨。
“甚么?”
以是,他们只能竭尽尽力将此事捂住,免得稍有不慎就把事情给闹大了,顺着风飘到崔氏族人的耳朵里去。
“且非论此事是真是假,单就诊下不严,让这些没有分寸的话捅到了外头,就够让我们受的了。”
说着苦笑道:“至于弟子一说,就更是无稽之谈。除非这位家主是年纪悄悄就烧坏了脑筋,才会放着弘文馆和崇文馆不去,转而去国子监里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