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常出入内宅,自是晓得女子们常用的伎俩。
她又重新闯进了他的天下,披着漫天的风雪,走出了影象里的光影聚散,真逼真切的站在台阶的上方,定定的看着他,不言不语。
冥冥当中仿佛有一股力道在牵引着他,让他一向一向的走下去,不知怠倦。
“没有,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你是变相的贬低本身,好让我顺着话头再夸你一次吗?”
一提起余娘子,许含章忍不住感慨道:“她当时丢了魂,飘到长安寻夫去了。我跟着她阿娘找畴昔,不测的发明她夫君竟然和你是住一个坊的。”
“有件事,我一向忘了跟你说。”
“你这几个月,是如何过的?”
“赶了一个多月的路,换了三家车马行,五个车夫,住过七家堆栈,睡过两次大山……然后在益州找了半天的屋子,讲了一刻钟的价,顺道买下宝珠,然后碰到了周伯,还不足娘子母女……”
“你就不能小声点吗?”
“这还用得着想吗?”
“滚。”
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眼下是承闰年代,无仗可打,加上今上崇文轻武,武官们的职位便大不如前,垂垂被文官压得死死的,不得翻身。
许含章闻言也带了几分无法,倒是对着凌准抱怨道:“十一,你如果不画蛇添足,奉告她那是我的主张,说不定她早就能安放心心,全无承担的分开了。”
本日恰逢休沐,凌准去同僚家赴宴,因蜀地的酒浓度颇高的原因,不一会儿就喝得有些微醺,便出屋吹了吹冷风,想让浑噩的脑筋复苏一下。
“没事,她留在你家,也是个不错的挑选。”
说着如有所思的蹙眉,“莫非,这就是缘分?”
她先是向他福了一礼,接着就从袖中取出一方香喷喷的丝帕,想往他手里塞。
虽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掺杂在里头,却一样有着震惊民气的力量。
“我上辈子必然也积了很多德,才气赶上你。”
“谢我做甚么?”
许含章伸手抱过花瓶,在自家宅院的门口站定,“现在我得归去小憩一下,就不送你了。”
在摆脱了婆子的胶葛后,凌准回到席间,若无其事的自斟自饮。
谁知刚倚着雕栏站定,就闻见身后飘来了一阵浓烈刺鼻的脂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