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眉头一蹙,缓缓说道,“我们和离吧。”
在他看来只要不让妾室生孩子,就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说来忸捏,许含章竟摸不透少妇的来源。
“那,那你也不该带人来砸门,更不该把我光溜溜的绑出来,让我丢尽了脸!”
“夫人请说。”
许含章悄悄解开了少妇身上的缚字诀。
这一刀下去竟是连厉鬼都难以接受的剧痛,就如往凝固的猪油里泼了一瓢沸水,渐渐的腐蚀烧穿,融掉血管筋脉,在血液里沸腾翻滚。
这个又不难办,老夫人岂有不承诺的,忙鸡啄米似的点了好几下头。
卢氏只是淡淡的笑,抬高声音道,“意娘,我晓得你曾心悦于他,父亲却把你许给了他的庶弟。现在我自请和离,你内心的怨气便也能消了吧。”
“咦?”
当啷一声,是匕首被她扔到了一旁。
然后想起了甚么,立即加上一句,“我是说,谢我是应当的,你不必想太多。”
少妇直听得毛骨悚然,“你,你说这个干吗?”
烛火渐由惨绿转为幽蓝。
这边妇人给许含章筹办了厚厚的银票及数匹上好的料子做报答。
说着低低的笑了。
一个是靠着先祖余荫混吃等死,游手好闲的纨绔后辈。
固然她不情不肯,却还是被两边的家属好处捆绑到了一处。
许含章捡起匕首,随便扯过裙边的一角擦了擦上面的血迹,然后挥了挥素白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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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
真是不成理喻。
若不是朝廷特地下了诏令不准五姓之人自行婚配,那轮也轮不到他来娶她。
“妒妇,我要休了你!”
许含章直言回绝了。
见着这诡异的一幕,少妇本能的发觉到不妙,尖声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