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无礼!还不快跟许娘子报歉?”
“是,是很有缘……”
从最后的冷傲中回过神来,凌端非常不满的瞪了许含章一眼。
“阿兄,你竟然为了她经验我?”
凌端百思不解。
接下来端儿定要失态发疯,说这个家有她就没有我之类的狠话。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凌端闻言不由委曲的红了眼眶。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接着便谨慎翼翼的觑着许含章的神采,恐怕她会是以不快。
“……”
“许娘子,你受伤了?”
凌端揉了揉哭肿的眼,小声解释道。
凌准见状却皱起了眉头――这名女子的言行委实是有些轻浮,行动也透着踏实的意味,不像是良家出身。
凌准已经猜到了大抵。
许含章没有看他,而是永平坊西侧一座矮小不起眼的宅子前停下脚步,不轻不重的叩了三下院门。
如果为了哄住端儿而怠慢了这个小娘子,对方定会头也不回的跑到娘家,任他三跪九叩也不肯返来。
“挺称身的。”
“绿娘,你来得恰好,帮我把这套衣裳烧了。”
凌准目光躲闪的答道。
这一走,就又碰到了凌准。
许含章随便往院内扫了一眼,“窈娘,本日只要你一人在家?绿娘呢?”
“阿兄!”
许含章清咳一声,用心板起了脸。
许含章嫣然一笑,将分好的茶推给他一杯,随后便独自转过甚,和中间的两个女子谈笑去了。
他不由想起和许含章初初相遇的那一天,郑元郎等人都以为她是应国公府阿谁死去的婢女的冤魂,一时竟感觉有恍若隔世之感。
“她在浇花,顿时就过来。”
“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他怎会有如此肉麻造作的调子,以及如此庇护备至的眼神?
“不过话说返来,我们也算是有缘了。那段日子我极少出门,但只要一出门,就能赶上你。”
再然后她把那棵人血滋养的槐树当作烫手山芋,极不负任务的丢给了他。
凌准如果再怒斥端儿,定会激得她离家出走,沦落街头。
凌端不觉得然的哼了一声。
“好。”
但当时崔五娘的人把她防得短长,直接导致她好久都没能出来散心。
许含章没有太在乎他的神情,持续说道。
“终究到了。”
窈娘已看到了凌准,不由柳眉微低,水眸轻扬,媚笑着问了句。
不待凌准说话,许含章就眸光微寒,直直的盯着凌端。
凉亭边搭了个蔷薇花架,深粉色的花朵一簇一簇的依偎在一起,香气清馥,叶片尤绿。几只蜜蜂在花丛间嗡嗡的钻进钻出,间或有彩蝶交叉飞舞,非常好看。
院里很快便传来了一阵短促的脚步声,随后大门被人翻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笑吟吟的飞奔出来,挽着许含章的手,热忱问道。
父女俩惊得眸子子都快掉下来了。
许含章笑了笑,“当时你能瞥见我,我感觉很吃惊,就忍不住昂首看了你一眼。”
因而她便想借此机遇,在内里多走一走。
凌端涨红了脸。
凌审言懒懒的答道。
凌审言感觉本身有需求改正一下女儿的认知,“你阿兄从小就是个有主张的,用不着别人操心。何况这是他的毕生大事,下半辈子想和谁过,要和谁过,都是他本身说了算。你就不要在旁指手画脚,多加干与了。”